钱锦云见她收拾的认真,捧着脸在一边看着:“月娘,你真好看,怎么看也看不腻。”
舒晚月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我给你画一套珠宝吧,手痒了。”
钱锦云端了个小马扎过来,她的丫鬟从她房里拿了纸笔。
“对了,说到这件事。”
舒晚月理着药材,突然想起一件事:“那日我们拿了你设计的图纸去银楼,那掌柜的问我们你的消息呢,说那些款式都很新颖,拿出去能大卖,我说回来问问你的想法,结果一直到现在才记起来。”
“银楼?祥记银楼吗?”
钱锦云画下一朵桃花,抬起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舒晚月回忆一会,才犹豫的点了点头。
“原来你们那日去的是祥记。”
钱锦云摸了摸下巴:“祥记就是我的嫁妆铺子。”
“什么?!”
舒晚月震惊,那么大一个银铺子,双层的呢,至少几千两银子才开得起来吧,居然是钱锦云的铺子。
“真的是我的铺子,镇上十家铺子里就有四家是姓钱的。”
钱锦云不甚在意道。
“……”
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
“你想要?我把祥记送你。”
她又道,这次眼里带了点兴致。
“算了。”
舒晚月怎么可能真有这么大一个千两铺子,无缘无故得来的,她也得有命去消受。
她摆了摆手,半开玩笑道:“你得把它开大一点,多挣一点银子,新年的时候给四个孩子的红封包大一点。”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钱锦云把这句话记进心里,又画了一张桃花步摇的图纸出来。
回了屋,她让丫鬟去镇上喊了银楼掌柜过来。
银楼掌柜初听小姐唤他,欣喜若狂,他接手银楼那么久,最多也就跟钱府的管事吴波打交道,哪里见过这背后的主子。
都说她红颜薄命,二十岁便要香消玉殒,结果人家现在二十有余了,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再听……
“什么?!东阳村?珠玉姑娘,你是不是说错了,不是应该去府上吗?”
银楼掌柜惴惴不安,难不成小姐嫌他人老了,准备把他骗去乡野之外杀人灭口。
“小姐现在在东阳村养病呢。”
钱锦云身边的丫鬟珠玉笑眯眯道。
银楼掌柜这才放心,跟着她去了东阳村。
此时的钱锦云屋里染了熏香,一道水墨屏风隔绝视线,简陋的泥胚房里,样样摆设都是上乘。
这些都是钱老爷给她一辆辆马车运来的。
娇娇小姐,怎么可能住的惯泥土屋。
掌柜的在屏风另一侧抱着拳,额头上不停滴冷汗,等着她慢悠悠翻阅账本。
翻了有半个时辰,钱锦云才停下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