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其冲的是张平生,面对七大势力修士的群攻。一个照面便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唯独仙音谷的修士没有插手,站的远远的。
其他道神宗的修士面对群攻,亦是双拳难敌四手,不到两息,便出现伤亡。
张平生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樊师兄,快走。”
然后便没了气息,实在是神通取人性命,只在呼吸之间。
还站着的道神宗修士,没有一人后退,口中呼喊,“樊师兄,离去!”
更有甚者,慷慨而言,“我道神宗弟子,不负宗主嘱托。”
对面的修士轻蔑一声,“想走,没那么容易。”
又有修士补充一句,“既然出手,一个不留。”
也有出手的修士感叹一声,“为了一个人,不值。”
梵天冷漠的心脏骤然加快了一下,回看去。
那些稚嫩的脸庞,意气风的少年,倒在血泊之中。
挺拔的道神宗服饰,支离破碎,血与肉连在一起。
更有甚者,被踩在脚底,仍一副不屈之意,直至贯穿了心脏。
梵天任凭热风吹过黑色的长,吹皱身上道神宗的长袍。
这又何必?修行最怕有羁绊,结因果。
可他们刚才还朝气蓬勃,意气风。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却已面色死灰。
虽然看淡了生离死别,不在意他人生死。但璀璨如烟花闪耀,凋零终有遗憾。
虽然你我如浮萍点水,只泛起一丝涟漪。但那一瞬在你生命里徘徊,他们曾经来过。
梵天的内心,还是触动了一下。
他们刚才叫我师兄,师兄,一个温暖的称呼。
梵天脑海闪过一丝回忆,“樊师兄,我叫张平生。”
“我樊师兄做事,何须你们指手画脚。”
“护我樊师兄。”
“樊师兄不可辱。”
生命终将逝去,但不应该以这种方式。
若是没有自己,想必他们的人生一定很精彩。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只叹,他们飞不起来了。
大道争锋难回,巅峰路上谁眼观。可惜,他们看不到了。
白骨成丘山,一念终成空。结果,他们守护的不过执念。
梵天没有动手,只是吩咐一句,“杂毛鸟,将对道神宗出手的众人,挫骨扬灰!”
原本在看戏,暗中叫好的杂毛鸟一听梵天话,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
“天座,得令。”
自从大墓里出来,杂毛鸟就知道这个人类,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不敢再起歪心思。
杂毛鸟骤然变大,扇动翅膀,背后出现朱雀虚影。张口喷出朱雀之炎,将那些不属于道神宗的修士覆盖。
不到一个呼吸,连惨叫声都没有出,只剩下了安静,安静的可怕,唯有地面落了一地灰。
接着杂毛鸟吹出一口气,吹散了那些灰。没做到挫骨,做到了扬灰。
…。
杂毛鸟做完这一切,洋洋得意。
仙音谷的修士面露惊恐,生怕连累到自身。
梵天懒得理会那些蝼蚁,所谓敬人者,人恒敬之。
没必要多结一份因果。
梵天看着仅存的几个道神宗修士,吩咐一声,“把战死的道神宗弟子尸身带着,这里不属于他们。”
杂毛鸟听后,一个吸气,将道神宗死去的修士放在了背上。
梵天看了一眼,轻声道,“走,我带你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