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蒙正在打开车门的手抖了一下。
不能慌,千万不能慌。
纪瑾这个人心思太细了,万一被他看出破绽……
她在心里默念了几句,然后装作不经意地望向纪瑾。“程意无意间聊天提起过。大概是从别人那里无意间听到的,这是什么秘密吗?”
纪瑾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似乎在透过她去看她皮囊下的灵魂。
“当然不是。”
纪瑾顿了顿,“就是以男人的直觉来看,觉得很多事情过于凑巧了。”
“比如,你也叫蒋蒙这件事。”
“再比如你也和程意是朋友这件事。”
“还会不会有更多的巧合呢?如果这些巧合全部汇集在一起会说明什么问题呢?”
纪瑾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呵。”
蒋蒙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我不知道纪特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世界上重名重姓的人太多了,要不是有和师姐这个一样的名字,蒋爷爷当初也不会让我在他的大排档里打杂,也就学不到什么厨艺了。那透过蒋爷爷的这层关系我认识程意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纪特助觉得这个解释还合理吗?”
“要是还不相信,您自可以去调查我的背景,这对于您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好吧。”
纪瑾修长的指尖在自己的下巴上摩搓了片刻。“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蒋蒙再次把手放到车门上。
“嘭。”
车门弹开,蒋蒙走下车。
“对了。”
纪瑾摇下车窗,手背拖着下巴把头探出窗外。
“今天会所里你听到的看到的都要全部烂在肚子里,明白了吗?”
“你们也会有害怕丑事暴露的时候?”
蒋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暴露倒也没什么,但少点麻烦总归是好的。”
“你该庆幸今晚来的是你,要是换做任何一个其他的佣人,可能就需要赵琪容为她收尸了。”
“为什么?因为我还有用?”
“你明白就好。”
纪瑾伸出食指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要告诉任何人。”
“晚安,蒋小姐。”
纪瑾摇上车窗。
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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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喝过了醒酒汤,整个人在酒精挥的作用下还有些脱力。
纪瑾为纪蔚澜换上了新衬衣,把已经被血液浸染透了的旧的扔在地板上。
转过身来的时候,纪蔚澜已经睁开了双眼。
“主子醒了?”
蒋蒙熬制的是很传统的生姜醒酒汤,尽管效果是最好的,辛辣的口感却还还留在口中久散不去。纪蔚澜忍不住皱了皱眉。纪瑾赶忙为他倒了一杯水。
清醒之后就是巨大的空虚感。
纪蔚澜靠着沙,仰头望向天花板,双目还有些失神。
这是什么?纪瑾望向纪蔚澜的袖口处,他现了那个关于袖扣的“秘密”
。
是那天纪公馆翻修,纪蔚澜害怕这对袖扣不见,特意把它们带在身上然后拿去了赵琪容那里。第二天由于匆忙把换洗下来的旧衣服连同它一起忘在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