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不悦地眯起,熔金色的深海中海浪滔天,电闪雷鸣。
他轻轻点了下爱蛇的小扁头,黑金色的蛇尾一甩,顺着淳于湜提着鞭子的手一路攀附到手臂上,小扁头乖巧地搭在淳于湜的肩膀上,吐着猩红的信子。
鲜的空气争先恐后地从黑蝎大张的嘴里进了充血的喉管和肺,呛得他不停地咳。
黑蝎第一次知道,原来可以自由呼吸是件多么宝贵的权利!
只是转瞬间,他的权利再一次被剥夺。灵活的长鞭代替了蛇身重勒住了他脖颈。
淳于湜手腕微动,将黑蝎提到了他的面前,放轻放柔的声音阴森至极。
“我的游戏规则是,我问什么,你就乖乖答什么。如果违反了规则。”
淳于湜勾唇一笑,握着鞭柄的手腕轻轻一提,那缠在黑蝎脖颈上的软鞭便勒出了一道深深的红痕。
“现在,回答我刚刚的问题。窒息的感觉,舒服吗?”
黑蝎被勒地脑中嗡鸣一片,耳朵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听什么都好像是遥远的天边一样。
人在死亡面前都会本能的畏惧,黑蝎也不例外。
他怕了,怕淳于湜手上一用力,自己的脑袋就会因为充血而爆炸。他不敢再反抗,乖乖点了头,几乎用气音在说舒服。
淳于湜想起了安戈瓷白的天鹅颈上可怖的黑紫压痕,那双已经变成了暗金色的眼眸中飞快划过了抹嗜血的暗芒。
“舒服?”
淳于湜呵呵冷笑,手腕猛地一用力,鞭子好似成了活物,用力咬紧了自己的猎物,撕裂开皮肤,猩红的血缓缓从不规则的伤口中流了出来。
“先生!”
珀尔深谙自家上司的疯子本性,急切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在淳于湜身后五步远的位置停下了脚步,温声劝道。
“请您保持理智。”
淳于湜愣了一下,眸中一点猩红退去,手腕一动,软鞭听话地缠回到了手上。
黑色的鞭子,猩红的血和冷白的手,冲击感极强的颜色触碰到一起,艳丽的惑人,也艳丽的诡谲。
“游戏继续。第二个问题。”
淳于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血糊糊的黑蝎,弯着红唇,柔声地问,“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杀安戈小皇子的。”
黑蝎捂着脖子,避开淳于湜的目光,摇了摇头,“没人指使我。”
“没人指使?”
淳于湜挑眉,右手温柔地抚摸着右臂上太攀蛇光滑如宝石的鳞片,“没人指使你,你为什么要杀小皇子呢?”
“呵呵,我伟大的监狱长啊,玩死个人在您的监狱中不是常事中的常事吗?”
黑蝎仰起头看淳于湜,呵呵呵地笑,已经看不出本来样貌的脸上满是嘲讽。
“怎么?您不会真的觉得您的监狱是什么友好和谐的地方吧?老子高兴玩死他就玩死他喽!”
疯狂渐渐爬上了已经变成了暗金色的眼眸,那华丽慵懒的声线阴柔中带着一点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