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墙边之后,他先坐了下来,才让安戈坐下。
安戈抱着笼子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不是想象中水泥地面的冷硬,而是温热柔软的,人身体的触感。
“!”
安戈一惊,像是被抓住尾巴的兔子,下意识地往上蹦。淳于湜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先一步抓住了那把细腰,将人按回到了腿上,轻斥,“乱动什么。”
“我,我不能坐你身上啊!”
安戈扭着腰,想要站起来,“我也可以坐地上的。”
可他怀中抱着个笼子,腰上又被一双看似温柔实则根本挣不开的手扣住,扭了半天除了扭了自己一头的汗外,可以说是纹丝不动。
不对。安戈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黑暗,浑身僵的跟石头一样,连淳于湜什么时候将下巴搭在了他的肩上,腰间从双手变成被一只结实的手臂拦住都不知道。
“安安,乖一点。”
淳于湜轻轻叹,慵懒的声音多了旖旎的沙哑,上扬的尾音像是小钩子一样性感又勾人,呼吸间的热气都喷在了小巧的耳廓上,霎时就将瓷白染成了绯红。
可惜,太暗了,淳于湜没有看到那染色时的美丽。
他缓缓地贴近安戈的耳廓,说话间薄唇轻轻擦过耳廓,惊地安戈瞪圆了眼睛,又羞又恼。
“……”
“淳于湜!你闭嘴啊!”
安戈涨红着脸,也不去管怀里的笼子了,扭着身子,羞恼地去捂淳于湜那张嘴。
“你你你,你是流氓吗?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
——
小会议室中拉着厚厚的遮光窗帘,悬在半空中的光屏散出柔和的荧光,点点尘埃漂浮在光影之中,颇有种午后茶话会的温馨。
坐在角落里的狱医推了下眼镜,平静的目光落在光屏上定格在容貌昳丽的男人垂眸弯唇的脸上,摇头轻叹。
“珀尔,我一直以为我们这些人中只有我疯的厉害,没想到你居然疯的比我还厉害。”
被点名说疯的珀尔还没说不干,坐在他身边的燕啸先不干了。他转过身,瞪眼龇牙,像极了忠心护住的狼犬。
“白!”
狱医举起双手,温声道:“燕副官,我可没有恶意,不过是夸奖一下珀尔罢了。”
“啧!疯什么时候变成夸人的词了?”
燕啸瞪了狱医一眼,还是珀尔拍了下他的头,他才不情不愿地转过了身乖乖坐好。
珀尔抬头看着光屏上的男人,笑得眉眼弯弯,“这些都是先生自己的要求,没有先生的允许我哪里敢擅自做主。”
同样坐在阴影中的几个男人出善意的笑声。
“不过先生的进展太慢了,我还是觉得强取豪夺更节约时间。”
珀尔轻轻地叹,“但愿这次艰苦的环境可以帮助先生和和夫人感情升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