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离开,走到门前想起件事,冲她喊道:“合同签不签随你,别指望我会因为上午的事向你道歉,无论被罚还是开除我都认了!”
。。。。。。
离开这栋让我内心压抑的高档小区,拦下一辆出租出坐到后面,目光呆滞地盯着手中的银行卡,不知道此刻逢春是什么心情,但也清楚待在那个被我肆意大闹的房间一定好受不了。
从市买来胶水,渴望把卡套恢复成能用的样子,粘好后看着卡套上清晰的裂痕,像是在提醒时光无法倒流,破镜更难重圆,
站在明晃晃的路灯下,看路边的情侣亲昵地牵手向前跑,想哭却哭不出来。
将卡套密封好放在纸箱,里面全是林萱穿过的衣物、使用过的化妆品,自她走后,这些东西就像精神支柱,被我用真空袋装好,以此来填补我空缺的灵魂。
次日一早我请假来到银行,工作人员拿到卡也是一惊,问我怎么弯成这样,我哪好意思和人家说实情,便随口说睡觉翻身时压的,工作人员显然不信,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最终没再多问,用机器识别一下,对我说道:“磁条没事,这张卡还能用,但折成这样离坏也不远了,要不现在补一张。”
我盘算着日期,距离开工资就还有不到十天,补卡要15个工作日,不想耽误工资的我婉言拒绝工作人员的好意,拿回银行卡去上班。
路上我并没多高兴,因为我重视的东西是林萱给我做的卡套,而不是那张卡,至于为什么不说,是担心会被对方认为幼稚,毕竟卡套值不了几个钱,但我就是很在乎林萱给我留下的一切,哪怕一针一线都觉得珍贵。
神情恍惚地坐在电脑前,田欣递给我一份早餐,看了我一眼,问道:“早上去干什么了?看上去忧心忡忡的。”
我苦闷到没有胃口吃东西,拒绝她的早餐,敷衍道:“昨晚没睡好。。。。。。”
田欣莞尔一笑,和我开起玩笑:“又去和姑娘开房了吧?”
“你要找挨骂可以明说,我字典里的脏话词汇量可以骂两个钟头都不带重复。”
田欣见我真生气,脸上的坏笑瞬间消失,绕过挡板来到我身边,低声哄道:“姐姐跟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是个专一的男人。”
即便被夸,我也丝毫提不起开心,想到昨晚的事得罪透了逢春,别说合同,估计连上半年与伊势尼的合作都会被取消,到时候我将会面临被开除的风险,心中不由得闷,脑子一热道出实情:“我和林萱早在半年前就结束了,作为姐姐的你,有什么方法能让我开心吗?”
“什么!?”
田欣惊讶的声音引得四周同事纷纷误认为起冲突,纷纷站起看向我这边。
我顿感自己好像小丑一样被人观赏,却无半点心疼,一怒之下拍桌起身,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锋利的弧线,吼道:“看他妈什么看!再看给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声音惊动了正在和与客户交涉的陈忠丽,她转过椅子皱眉看着我,田欣见状连忙将我按坐下,惊慌地劝我:“向洋,你冷静点,这是在公司!”
我故意放大声音挑衅:“我现在静等被开除,罚点钱算什么?有本事现在就写申请让我走人,做不到的话就老实待着!”
片刻后陈忠丽放下手机,第一件事就是走到我办公桌前,向正在敲键盘的我问道:“一大早跟吃枪药似的脾气给谁看呢?”
泄过后的我情绪逐渐平稳,略带愧疚地嘴硬道:“又不是和您。。。。。。都怪起床气。”
“那你应该跟床或者叫你起床的人脾气,而不是影响周边同事的心情,营业部的人跟客户沟通时需要心平气和,必要时甚至会卑躬屈膝,被你这一闹都吓得瞠目结舌了!”
我自觉理亏,没再言语,企图离开办公室到生产车间躲避尴尬。
我拿起打印出来的盘点表,说道:“陈姐,磨光车间本周的数据有些出入,我过去看看。。。。。。”
刚走没两步便被陈忠丽叫住,她带我来到昨天上午冲撞逢春的会议室,我不知道她搞什么,以至于踏进会议室的瞬间感到压气,左顾右盼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
刚一进来她便关上门,拔出钥匙,反常举动让我怵,这婆娘该不会是想引诱我做什么事吧?
坐在她对面身体后倾尽量保持远距离,眼神不经意间瞥见她低领口处的沟壑,迅将目光移动至门口的青花瓷瓶上,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