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出好戏啊。”
福安僵硬的偏头,沃尔金一副双眼眯起,手里握着那个亮的十字架,微微摇晃着脑袋,嘴角噙着一抹笑。
福安如坠冰窖,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升腾,直至席卷全身。
“白前,我们回去。”
仿佛灵魂离体般,福安只听到自己的声音,甚至来不及和沃尔金寒暄一句,被扶着,带着些逃离的意味离开此处。
“公主您这就回去了?”
福安头也不回,“够了。”
沃尔金眼神犀利地盯着福安的背影,被霍伯特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只好转身,继续欣赏着这一出“好戏”
。
马车里,氛围粘稠无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鼻尖似乎全是那一股铁锈的味道,令人作呕。
“安,你今天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奥德莉拉着福安冰凉的手,出声询问着。
奥德莉的手很温暖,带着福安的手也渐渐回暖,可福安只觉得烫得心底颤,慢慢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安?”
福安微微点头,又摇摇头,然后靠在马车一侧,盯着窗外一言不。
马车外不再喧嚣,灰色逐渐被富丽堂皇的金色白色取代,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而他们从未离开过这个圣洁又和平的地方。
“公主小心些。”
霍伯特依旧绅士地将福安扶下马车,等她站定,恭敬的鞠躬行礼,“那么我先告辞了,公主殿下。”
福安恍若未闻般,带着奥德莉白前一行人转身进了肯辛顿宫。
空荡荡的房间,福安一人蜷缩在宽大柔软的沙里。
一头乌黑亮丽的丝不知道什么时候散落下来,如同墨色的彼岸花般,在红色的天鹅绒绸面上绽放。各色的簪花,金色的饰四处散落,仿佛落叶,又像是繁星,点缀其间。
女孩儿凹凸有致的身躯此刻如同刚出生的婴孩般,脆弱地缩成一团,被深紫的华服包裹着,其上绣的大朵牡丹在昏暗的光线下镀上了一层靡靡的光。
福安精致的小脸埋在柔软中,呼吸浅浅,一片安静。
“主子她……”
门外,白前四人担忧无比,可却不知道怎么办好。白芷拽了拽白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卧房。”
几人围坐一圈,脸色都有些不太好。
“你们知道主子她怎么了吗?”
白敛的小脸依旧白,但眼神中满是急切,望着白芷。
白芷沉默,白前带着些不确定地开口,“是被今日之事吓到了?”
白芷摇了摇头,语气沉沉,“是,又不完全是。”
白术有些烦躁的摇了摇头,头上的银饰“沙沙”
作响,“我们直接进去问问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