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昙影僧人也不是为了自己,为何你却一直怀恨在心?”
他与男子、法号昙影的僧人皆是好友,所以才会站在中立的一方劝阻一次。
…。
两人再见面,必然得有一人失去性命。
男子冷笑一声:
“你老娘在北海的时候,怎么不跑到扬州避难,反而要去替孔融解围?”
“怎的,圣人都知道以直报怨,太史慈你练拳练到西天去了?”
太史慈便不再多说这个话题,转而说道:
“这次百家辩论,来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
“想说就说了是了,卖什么关子。”
男子懒得去关心这些山上事情。
“是那龙叉和尚,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跑出窝,来到荆州襄阳城旁听辩论。”
太史慈笑道,“而且道家那边也来了一个年轻道士,道法很不错。”
男子有些意外,侧过头看了美须髯男人一眼:
“干过架了?”
“龙叉和尚估计不会同意我问拳,就算我们真打起来,也是白费力气而已。”
太史慈心中郁结一起,只觉得天上这云海好生碍眼。
覆着面皮的男子最后只拍了拍美须髯男人的肩膀,安慰一句便离开城头:
“与其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失去一切,早点死去也是一件好事。”
太史慈知道男子的言外之意,没有反应,负手而立,望着压在头顶的云海。
一拳递出。
云海就此消散。……
云海就此消散。
那个脏黑包袱被拳意震开破布,露出一颗惊恐瞪大双眼的头颅。
那是扬州刺史刘繇的脑袋。
病死前一刻的回光返照,都出现在这颗脑袋上。
…………
襄阳城,客栈内。
曹昂以为是他听错了店小二刘继的话,直到听见年轻伙计又唠叨几遍“卧龙先生”
,仍然怀疑问道:
“兄弟你说的这个卧龙先生,该不会姓诸葛名亮号孔明吧?”
年轻伙计“嘿”
了一声,得意笑道:
“天底下只有一位卧龙先生,才能够说出我跟三娘是一对郎才女貌的君子淑女。”
诸葛亮还会说这种话?怎么和印象里的那个满腹经纶才高八斗的青年不一样……曹昂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听说这位卧龙先生早年在家长,遇到过匪兵过境?”
年轻伙计一脸惊讶,喝了口酒水,道出一大堆话:
“连这个你都知道?”
“当年卧龙先生可不就是逃难来到南阳那里,之后听说水镜先生青睐有加,非要把女儿嫁给卧龙先生,不知道为什么先生选了别家姑娘,跟三娘好像沾亲带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