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士看见女生,立刻站起来让出了中间的位置,沈怀轩也跟着起来,却被其中一位金碧眼的美女拉住了手:“卡沙,坐我边上吧。”
美女的垂青,立刻引来几个男士的的起哄,沈怀轩不经意瞥了身边的厉明阳一眼,见他脸上依然是笑着的,才坐了下来。
他们的位置不够,搬来边上的凳子,厉明阳坐在最边上,很自然就坐到了凳子上。
在这里,大家不会因为他是新来的而照顾他。
三个女生看见了厉明阳,先是也感到好奇,彼此间介绍之后,也算是认识了。
在俄罗斯,国内的男人会特别吃香,因为他们不像俄罗斯男人那样酗酒和家暴,尤其是像沈怀轩这种的,几乎是那边女生的天菜。
三女四男间相互开着玩笑,说着学校里的笑话,厉明阳只是坐在边上听着,他的俄语还没好到这个水平,能听懂这些聊天。
金碧眼的美女不停向沈怀轩示好,偶尔也有聊到厉明阳,沈怀轩的回答也总是不冷不淡。
男人们喝了几轮的酒,都开始上头。
几个人的位置也开始变化,一个短美女坐到了厉明阳的身边,与他用中文聊天。
短美女名叫尼基塔,在语言方面特别有天赋,和厉明阳聊了好一会儿中国的风俗和文化,等厉明阳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怀轩已经喝得晕晕乎乎,整个人都往身边的俄罗斯妹子身上倒。
厉明阳想要过去拉沈怀轩离开,却被尼基塔拦住:“没关系的,米娅会照顾他的。”
厉明阳看着这画面,没来由的就是一阵烦躁,却又不得不忍着,他闯了祸跑了就算了,可沈怀轩毕竟还要再继续在这里待几个月,如果因为他传出同性绯闻,对他一定会有极大的影响。
他看着沈怀轩渐渐倒在了桌子上,边上的几个男人都已经喝多了去上厕所,他走过去坐到他们的边上:“他喝醉了,我要带他回去。”
米娅的酒量不错,没有明显的醉意,抓着沈怀轩另一边的手臂:“我和你一起送他回去吧。”
“不用了,你继续和他们玩一会儿,我送他回去就行了。”
米娅还没尽兴,看着另外的几人,松开了拉沈怀轩的手,厉明阳趁势直接将人背在身后,离开了酒馆。
夜晚的圣彼得堡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几个酒鬼睡在马路边上。
地上的积雪已经化了不少,形成一滩滩的水迹,厉明阳的球鞋踩在这些水迹上,很快就浸满到他的球鞋里,冰冷刺骨。
他们走了一会儿,厉明阳感觉到背后的人的手环住了他:“明阳。。”
沈怀轩在他的后背叫着他的名字。
“嗯。”
厉明阳应着他的叫声。
“你别走。。。”
背上的人低声低喃着。
“我不走,我哪里也不会去。”
冰冷的风吹在脸上,街灯孤零零站在那里,寂寥又空洞。
厉明阳一直把他背到了酒店,然后在迎宾的帮助下带着他上了楼。
看到俩人的房间是大床房,迎宾的眉眼微微动了动,厉明阳解释道:“他是我弟弟。”
迎宾没再说什么,厉明阳从口袋里掏出一些卢布,递给迎宾,对方这才笑了起来,表示理解。
等他走了,厉明阳才用房卡开了门,进去后将沈怀轩放置在床上,才开始脱掉完全湿透的球鞋。
“明阳。。。你别走。。。”
沈怀轩焦急地叫着。
厉明阳连忙来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我没走,我一直都在。”
沈怀轩在抬眼时,眼睛都是绯红色,这像极了厉明阳记忆里的样子。
沈怀轩只是拉着他的手,然后又倒头睡着了。
厉明阳没有办法,他一只手被拉着,另一只手却空出来脱衣服。
等他脱得差不多了,身上还是冰凉凉的一片,又躺到床上,去搂沈怀轩的腰。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瘦,感觉身上一点肉也没有。
沈怀轩这一觉一直睡到天亮,中间不免惊醒过几次,结果他自己都没醒来,反而把身边的厉明阳给吵醒了。
厉明阳只能把人搂在怀里,一遍遍给他顺气,要是早知道沈怀轩喝醉酒会这样,他说什么也不和沈怀轩赌气,让他去酒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