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绕着这支坟墓,来回走了三遍,又看看周围的格局,现这是一个“阴脊穴”
,像鸡胸切玉一样,分老嫩和交襟,所谓老嫩,即是阴阳,所谓交襟,即是界水,阴脊的来势要像鸡胸一样,而这支墓穴,明显是阴来阴作了,代表的是“空坟”
的意思。
我直接说道,“方警官,这是一座空穴!”
看到我坚定的眼色,方诗涵一咬牙,豁出去的表情,“两位,事到如今,为了确认你们姑姑的情况,我们只好开坟挖棺了,一切,也是为了还你们的姑姑一个公道。”
宓臣连忙拦阻,“警官,这万万不得啊,死人安息,你们这样的话,会让我们折寿的?”
我开口道,“宓臣,最近这些年,你是不是事事不顺?最近做的一点生意,还败光了之前的一点积蓄?还有宓小卿,你和丈夫虽然看似和睦,其实各怀异念?”
呃?
听到我的话,宓臣和宓小卿,眼睛都直了,没有第一时间反驳,显得沉默。
我又说道,“你们的命运不顺,最主要的原因,在你们唯一的姑姑身上。”
听到我的话,陷入触动他们的痛处,站在原地,他们兄妹俩陷入犹豫中,好一会,总算点了点头。
紧接着,我和仇叔就开始铲泥刨土了,半个小时,一口棺材露出,周围的泥土,没有流离一点阴气、腐气,说明并没有葬有亡尸。
撬开棺钉,里边空荡荡的,唯独就是一件女性的服饰,少数民族的服饰,宓臣看得眼睛都直了,“这是怎么回事?那个雨夜,我们明明就安葬姑姑了,怎么就剩这一件晚寿衣服?”
宓小卿更是头脑昏沉,“这……这件万寿服,是……是我亲手……亲手帮姑姑穿上的,她……她人呢?跳出棺材走出来了?”
宓小卿的语气,配合她的表情,让每个人都感觉点点凉意。
经验老道的仇叔,也是有些蒙,“怪,怪,怪,还有这种怪事?”
我开口道,“你们的姑姑,一直没有葬在这,她的尸骨,在八年前,就飘骨在那个小池塘里了,被水泡着,怎么可能三年前,又葬在这里呢?”
大概的事情,我有了一些眉目。
说完话,我合上棺材,打回棺材钉,开始一铲铲回泥。
回到派出所,吃过午饭,仇博回来了,手里握着一份文件,“老宋,实验室鉴定结果出来了,那具女尸,的确与宓臣、宓小卿有血缘关系,这下不会有错了。”
冷滩村,一向与世隔绝,很少有人走出来。
对于这个结果,宓臣和宓小卿也是显得惊讶万分,他们反问了一个问题,中间五年,和他们生活的“姑姑”
,又到底是谁?
我开口了,“你们的姑姑,是不是一直在外打工,一年很少回家?每次回来,都是黑灯瞎火的晚上,而且第二天就会离开?”
宓臣下意识回道,“好像是?”
五大三粗的仇博,黑炭黝黑的脸庞,见鬼一样,“这不是说,你们和鬼,一起生活了五年?”
我解释道,“你们不用害怕,你们的姑姑,是执念太大,虽然是一个亡魂,但是放不下你们两个唯一的亲人,没有害你们的意思。”
一个亡魂,是虚无的阴态,哪会有阳间的钱?看来那五年,背后有人在帮助宓慕蝶的鬼魂,到底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一点,宓慕蝶的死因,也要追问那个神秘者,才可知晓了。
警察的办事效率,也是不慢,宓慕蝶的身份一确定,各种资料迅挖掘出来,关于宓慕蝶的生前大部分,都有了消息。
据医院的记录,宓慕蝶生前,的确染了一种“皮肤怪病”
,类似嗜血虫,体内的血会不断流失,还有毒素积升,导致整个人的皮肤,呈一种起泡溃烂,就是各种中西药物,也难以抑制。
除此之外,一分“死亡通知单”
,极其显眼,在宓慕蝶最后弥留的日子,已经身染不治之症,宓慕蝶是受“病”
而亡的!
至于那位幕后的神秘人,可真正难办了。
傍晚,在派出所食堂,我和方诗涵、仇博吃过晚饭,又忙活了一阵,天色逐渐昏暗下来,天空,还下起了小雨,密密麻麻,更添冷意,我也要回家了。
铿铿!
还没走出大门,昏昏暗暗中,派出所的后方小楼,传出一阵物品杂乱的响声,隐约中,还有人碎碎念念的响音,形如鬼叫。
“不好,那里是停放尸骨之地!”
方诗涵暗叫一声,连忙朝里边走去,现在这个点,又是下雨天,大部分警察都下班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