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山下,老人沟。
仇博一枪,引燃沟壑地底涌动的沼气,烈焰腾腾,焚毁一切。
水晶棺与守棺鬼獒,一同葬在了灰烬中。
望着黑泥中,四处腾起的小火苗,仇博感慨道,“好好的一口水晶棺,就这样焚毁,实在可惜,还有那头鬼獒,要是能够驯化的话,买卖出去,绝对能大赚一笔?”
我鄙视道,“老仇,别做梦了,还驯化?我看是鬼獒把你吃下肚还差不多。”
鬼獒,一生中只认1个主人,根本没办法再驯化,而且我怀疑,那只鬼獒并非是活着的?可能是一头傀儡尸般的死物?
看棺材上的痕迹,当年,那个不知姓名的鬼道人,应该是寿元将近,时日无多了,因而带着自己的“宠物”
鬼獒,长途跋涉,找到了棺材山这块“宝地”
,而后永世葬在了这里。
这么久岁月过去,即便是鬼獒,也不可能熬过去这段漫长的岁月,我唯一的猜测,这只鬼獒已经死了,体内的血,化为了阴煞黑血,变成一种不獒不鬼的怪物,与变异的行尸、跳尸、飞尸大同小异的状况吧?
山上边,俸教授四个知识分子,从山上边下来,看到我们两个没事,老教授也松了一口大气。
我忧心忡忡道,“棺材山,这一次遇上鬼獒守棺的灵异事情,接下来的路,可能更凶险了?”
俸教授,一脸苍老皱纹,却一脸不服输的精气神,“小宋,棺材山,的确很多古怪,很多不能以常理看之,不过为了探查古老的财神村,这一趟不能半途而废,接下来,你和小仇多辛苦了?”
仇博道,“老教授,我们两个,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肯定义不容辞。”
我解开破旧旅行袋,从当中找出四眉平安符,道,“带上符,记住了,千万不要丢失,就算有鬼上背,也不可能上你们的身!”
矮小的谭国庆,疑惑道,“这鬼上背,和鬼上身还有区别?”
我说道,“区别大了,鬼上背,不过像一个怪物吊在身后,鬼上身的话,就是鸠占鹊巢,要夺走活人的身体控制权了。”
柳芳经历了“闹虚耗鬼”
事情后,整个人警醒了不少,问道,“小宋,被鬼上背怎么办?”
我道,“有一个自救的口诀。”
一向与我对着干的刘耿,这一下放下臭架子,连忙道,“什么口诀?”
我道,“鬼挂背,刮喉咙,鬼魂走,莫回头。”
柳芳又问道,“被鬼上身呢?”
我旁边,五大三粗的仇博,晃了晃手上的长筒猎枪,咧嘴一笑道,“被鬼上身,自然是一枪爆头了,人、鬼一起杀,免得生祸患。”
四个知识分子,倒吸一口冷气,丹凤眉的柳芳,带着一丝畏惧道,“被鬼上身,人也活不了了吗?”
气氛,一下凝重了下来。
我调节气氛道,“不至于,现早的话,还有得救,只要把鬼逼出活人身体就好了,放心吧,棺材山,应该不会有那么多鬼的。”
紧接着,我们继续攀登棺材山。
棺材山,顾名思义,外形怪异,远观真如一口巨棺横卧于群峰之间。
这个名字,起源很早了,古时候,人们觉得“棺材山”
这个名字不符合老祖宗传下来的风水学说,所以改了个谐音,巧取升官财之意,又因为从山下某一个角度看去,山势变化,外观貌似一顶古代官帽,又取了个更加隐晦的名号,叫官帽山。
不过在生诡异后,近现代,人们都叫回它本来的名字了。
山风吹晓做新岚,仙梦茫茫古石龛。
欲识死生情切处,棺材峰上观苍茫。
登上山峰后,我念叨了几句诗词,一时间,也引来四位知识分子的惊讶。
棺材山峰上,并非是想象中,沟壑纵横,满目苍夷的鬼地方,相反,这里还算平坦,毕竟像在一定“官帽”
顶端,草木繁盛,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
现在,远没有到下午,俸教授四人,开始对着一张地图,仔细探查起来,我和仇博,扛着猎枪,手持匕,在旁边形影不离的守护。
在他们勘探,查找这片地方,是不是古代“财神村”
遗址时,我也以自己的“堪舆”
学术,对这里的地势,进行着观察。
他们查“财神村”
遗址。
我看是否有墓葬?
中国传统的风水学,提出(龙真),(穴的)(砂环),(水抱)四个准则来推定土地生气凝聚之处。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天下山水虽然处处不同,但只要凭着这四个准则来追,是可以找到生气凝聚的山脉。土中生气虽无形象可寻,但是诸内必形于外,故此从山脉蜿蜒起伏的形态,可以推知内中是否有生气流动的。
龙为穴的根本,故此必须循着生气流动的山脉才能找到生气凝的吉穴。
半个小时候,仇博问道,“老宋,你看出什么端倪没有?有的话,今晚我们就行动!”
我下意识道,“行什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