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心洁的舌头无恙,倒是舌根生起一些红点,红点微黄,代表的是口舌宫招惹是非,而且她的眼睛里,鬼眼有青血丝,表示可能会遭遇刑罚。
我开口道,“倪施主,你现在不应该想着从妾到妻,地位的升,而是想着怎么避过最近时期的一个厄难?保住地位不降。”
倪心洁问道,“大师,你什么意思?”
我道,“有人可能会在暗中陷害你。”
倪心洁立即问道,“是谁?”
我意味深长道,“能陷害你的人,你住的那栋府邸,会有很多这类女人吗?”
倪心洁微微收起媚意,陷入了沉思,好一会,脸色有些紧张道,“大师,那我该怎么办?”
我解释道,“祸从口出,你的口舌宫有恙,是多说之灾,你的对手,可能是利用你这一点来设局。”
这倪心洁,对我一个算命的都能抛出媚眼,别说对其他人了?
这种女人,在阴间鬼市走动,十有会四处以媚色勾人,与人随意,自然会被人捉住把柄。
倪心洁坐在对面,又急切问道,“大师,可我不是闲得住嘴巴的女人,我半个时辰不说话,人都要疯掉的?你说应该怎么办?”
我正襟危坐,神色凝重道,“喉咙暂时病,无法说话一段时间,不就可以闭口了?好了,算卦已了,你该付酬金了!”
我的话,意味着赶客了。
倪心洁没有多待,留下一卦酬金,匆匆忙忙离开了,显然要回去找对策,说实在的,我不愿替这一类的人、鬼相命,更想替一些可怜人看相,或许是我这人,天生心就比较软吧?见不得别人可怜。
一挂酬金,九十九枚鬼门丹。
我没有吸食,收入了口袋里,要留着做“赌资”
,以小博大。
不多时,刀疤哥火急火燎赶来了,那只大猫也在旁边跟着,往我这边跑来,没到跟前,立刻喊道,“域大师,我刀疤哥日盼夜盼,总算把你盼来了?”
我道,“刀疤兄,你在这鬼市,权势很大?能帮我保这相命位一月不倒!”
诶……
刀疤哥一个劲摇头道,“有个屁权势,这一片地,距离城门口最近,四不管区域,我才有点说话的份,一旦到了鬼市的东区、西区、北区、南区那里,我连小指头都算不上!”
原来这里附近的一些街道,是鬼市的人物,不屑一顾的地方!
我道,“去斗兽鬼场!”
这一趟下来,我的目标,其实都在斗兽鬼场那里,想着通过博弈,赚取一些鬼门丹,用以晋升灵异道行,紧接着,我们两个开始往鬼市的南区走。
一路上,刀疤哥给我讲解了鬼市的一些情况,不过他也是一只小鬼罢了,涉及到大人物那些,他就是一问三不知了?
就连斗兽鬼场的幕后老板是谁?刀疤哥都讲不出来。
鬼市太大了,进入南区,走到斗兽鬼场的方位,足足走了我们半个小时,这还是我们加快行进的结果,据刀疤哥说,南区,是一个卧虎藏龙之地,鱼龙混杂,在南区的深处,对于普通小鬼来说,那是一个绝对的禁地。
斗兽鬼场门口,巨大的殿门,横排着一尊尊古老的兽象,每一尊都鬼斧神工,栩栩如生。
这里,人来人往的,就像阳间市井进出菜市场的场景,甚至还热闹一些,各式各样的鬼都有,其中,我还看到几个断头鬼。
我无语说道,“刀疤兄,这无头鬼也赌博?”
刀疤哥道,“域兄,岂止是无头鬼会赌,半边鬼也有,单剩一颗头颅的鬼,也会横漂进去,此外,什么手指鬼也有,前段时间,我更是看到了有鬼门关的阴差,也跑来斗兽鬼场博弈呢?”
呃?
鬼门关的阴差?
不会是我爷爷吧?
斗兽鬼场,不愧是鬼的赌场,结构也很简单,形如一个足球场,中间是一块圆形空地,升起一个十米高的巨大擂台,就算是斗兽场地了。
擂台下边,出现不少人的影子,都是带着“兽”
来参加比赛的。
外边坐席,一眼扫去,能有十几万个座位吧?
每一个座位,不是精雕出品的椅子,而是平铺的一块阴间石,一屁股坐上,感觉整个人冷飕飕的,寒意从屁股冒涌上身。
赌徒的位置中,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下注的平台,收博弈注码的,都是一些穿着花里花哨的年轻女孩,每收取一个,就会记上一笔账。
我们到达时,下边,在十米高的斗兽擂台上,已有两头凶残的兽在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