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苦不堪言,她已求救无门。
等孟昭阳七点下班给她打来电话说一起出去喝酒,苏木麻溜的换好衣服往外跑,刚到楼下迎面碰到回来的傅瑾言。
她来不及解释,匆匆换鞋。
“这个点准备干嘛去!”
傅瑾言一下子拉住她的胳膊。
苏木一边穿鞋一边回,“昭阳打电话给我说出去喝酒,听她声音感觉不太对劲,我要去一趟。”
平时孟昭阳早班六点就到了下班时间,今天七点给她打电话,大家都知道苏木酒量差,一杯倒,能约她出去喝酒的孟昭阳必定是有心事。
傅瑾言回来换的拖鞋还没捂热,一天的工作量使他很是疲惫,这时苏木完全没有现,“你别拉我,这边不好打车,我还要跑很远的距离才能打到一辆车。”
她都快急死了。
“我送你去。”
苏木没拒绝,就任由他了。
七点还算是晚高峰时期,堵车堵的很厉害,车辆走走停停,一路上苏木不断的催促着。
傅瑾言不慌不忙,也没有被苏木影响,依旧目视前方,等绿灯通行。
等到的时候已经八点多,傅瑾言看了一眼周边的设施和场地,他并不想下来,也不想同苏木一起出现在这种地方。
苏木一个人下来的,终于在大排档最角落里找到孟昭阳,她已经喝了好几瓶酒。
“昭阳,”
苏木跑到她身边。
孟昭阳听到声音仰起头来,她还穿着在酒店上班的工作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你来了,快点陪我喝酒。”
她把苏木拉到位置上坐下,又找服务员要了几瓶啤酒,脑子里混乱,过了很久才想起来要说的话,“忘了你不能喝酒,我点了很多烤串,你一边吃一边看着我喝。”
“遇到了什么事?”
苏木抢过她手中的啤酒。
孟昭阳酒量很好,根本不至于几瓶啤酒就成这样,她烦心事闷在心里无处泄,借着喝酒来释放。
“今天我们开会提了总监的职位。”
“嗯,然后呢!”
苏木问。
孟昭阳很少向她提工作上的事,偶尔抱怨一下事多的客人,但从来不提工作上遇到的难事。
“我从毕业就在这家酒店工作,四年来恪尽职守,兢兢业业,对待每一个客人低声下气,工作中从来不敢出现一丝纰漏,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有个好点的前途,能有份稳定的工作在海城落下脚……我以为四年里我做的足够好,结果最后还不如一个刚来三个月的新人。”
孟昭阳眼眶湿润,她的骄傲仿佛不允许她流一滴眼泪,“她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对我们指手画脚,说我没本事。”
四年一份工作也足够久了,她没有换来一丝好的回报。
工作中的孟昭阳和生活中的孟昭阳完全是两个人,她不甘心。
“不就是会陪睡吗?谁不会啊!”
下班临走前看到的,那个新人和酒店经理在换衣间,被现了偷情还威胁她不准说出去,最后衣服没来得及换就离开了酒店。
这份工作能不能保住还看她嘴严不严,她孟昭阳渺小到像一粒沙子,风一吹,她可能就在海城这座城市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