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心中咯噔一下。
该不会死了吧?!
她立刻冲过来,翻开趴在地上的人,温凝晚翻着白眼,咬着舌头,摆出个鬼脸。
花明愣了一下神,“噗!”
花明忍不住笑了起来,温凝晚翻身坐在台阶上,小心翼翼屈起腿,疼得紧皱着眉。
花明回过神,担心地望着她:“我看看。”
掀开裤腿看着血红的膝盖,花明神色微凝,急忙起身出去:“我去找药。”
温凝晚回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床,撑着地,勉强爬起来,慢慢挪到床边,转身躺下去。
神色悲凉地笑着,长叹一声。
十一死了,慕师姐又下落不明,雪儿被抓,国师失忆,自己几乎瞎了,进国师府真的能找得出来那个杀害十一的蛊术师吗?
找到她的话,要怎么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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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上。
尤然表情凝重地走进来,一旁替国师整理书架的尤琪疑惑地看了一眼气冲冲朝案桌旁坐着的国师走去。
国师没有抬头,只是慢悠悠地问:“这么生气,是演武场那群人又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她们。”
尤然愤怒地看着面前的人:“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不顾往日情分,一朝失忆,将人流放的忘恩负义的人气到我了。”
尤琪吓一跳,立刻放着书走到她身边,将她拉开:“你怎么回事?胡说八道什么呢?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我看你是和温少卿学坏了!”
坐在案桌旁的人放下手中的书,抬眸望着愤怒的尤然:“她确实犯了错,我也确实网开一面没有杀她。”
“明明大将军都有意退步,只要你放了她和她女儿,温少卿的事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可是你根本没有给温少卿活路,流放于她,和死没什么区别。”
国师轻声叹息:“我记得邺城一战,我因为轻敌落入陷阱,垂死之际是樊副将不顾一切冲入敌营救了我,乌冥滩我们我于敌军相持不下,是她不顾一切,下令围杀,里应外合救了我们一命……”
尤然神色微怔,尤琪不可思议望着表情严肃的国师。
“樊副将于我,是出生入死的关系,不仅仅是权利上的左膀右臂那么简单,她遭遇这样的事情,如果我不能给她一个公道,我有什么脸面面对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追随我的人?如果我连追随我的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坐在今天的位置上?”
国师说着抬眸看着两个愣住的人:“如果我真的让步,我要怎么面对你们,我将来死了,又怎么去面对樊副将?”
“大人。”
尤然垂下头:“对不起,是属下失礼了。”
尤然抬手行了礼,又悲伤地笑了笑:“我们派去的人还是晚了一步,昨晚客栈被袭,现场被处理得很好,只有满地鲜血,两个官差的尸体在客栈不远的河里现,温少卿的尸体还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