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成稍微沉思了一下。
“陛下,我有一友,姓阮名咸,正在襄州隐居,虽然不喜欢权谋争斗,但却是世所罕见的贤才,不如由臣修书一封,送到他手里,此事自然可成。”
“只是……”
“只是?”
见魏玄成支支吾吾,萧廷有些疑惑。
魏玄成拱手说道。
“只是此种小人之策,日后见了吾友,恐怕少不了他的一番嘲笑。”
萧廷的脸上露出笑意,心中对魏玄成也是暗暗赞赏,微微颔对魏玄成说:“那就依玄成所言吧。”
说完,萧廷便站起身来,离开书房,转身到后宫当中歇息去了。
……
几日后,随着襄州山贼张达被剿灭,水贼范疆也开始惴惴不安。
日日夜夜都要手握刀把睡觉,更不敢与家人同睡,生怕自己现在神经敏感,误杀了女儿。
“爹!”
一声银铃般清脆的喊声响起,范疆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刀把,四外寻找声音来源。
看见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捧着一盏油灯走来,这才缓缓放下心。
“爹,这江面上蚊虫太多,可要纱帐驱蚊?”
刚刚过及笄之年的女儿范诚诚看着自己的父亲手中紧紧握着钢刀,心中顿时一惊,但是还是走过前来小心的询问到。
范疆放开刀柄,连连摇头。
“不用了,罩上这东西让人太憋屈了,实在是穿不上气来。”
范诚诚将手上的油灯放在范疆的桌上,应了一声。
范疆看着桌上的油灯,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是酉时了,外面的天已经黑尽,所以女儿才想着给爹爹掌灯。”
范诚诚低声回答到,随后他又靠近来继续询问。
“爹,这都好多天了,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穿臭了,要不把衣服换下来,女儿给你拿来一身干净衣服?”
摇曳的烛光下,范疆也隐隐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那股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