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挣扎了片刻,松开了手,原本黝黑的脸忽青忽紫,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最终还是趴在了地上,蜷缩着身子,像个球一样朝门口处滚去。。。。。。
萧砚堂几步跨进屋内,撩袍坐在沈南清的对面,眼梢带着寒气,淡淡道:“可有受伤?”
这时,喜相逢的店小二端着一壶最新制作的果酒,不合时宜地走了进来。
“尊驾,这是小店特制的果酒,由上等西域的葡萄酿制而成,名叫‘金风玉露’,取自淮海先生的诗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名士们刚刚品偿了都赞不绝口,尊驾先尝尝?若是喜欢,小的就多送点过来。”
小厮长得乖觉伶俐,自顾自夸地卖起酒来。
萧砚堂瞥了一眼,盛酒的琉璃盏倒是做得相当好看,这种果酒哪里有烈酒来得畅快,无非是故意针对夫人小姐的口味,投其所好,喜相逢倒是会做生意。
店小二自觉地退下。
萧砚堂这才注意到,沈南清并没回应他,他仔细打量着她,就现沈南清像是丢了魂似的,一脸死寂,浑身颤。
其实,沈南清从男人试图强迫她喝酒那一刻,就有些不对了。
她不自觉地想起了上辈子临死的时刻!
喉咙里又干又涩,那火烧的疼痛一直从喉咙烧遍全身。
那杯小小的鸩酒,婆子们粗暴用力的拉扯,还有上辈子那些屈辱和不甘都涌了出来,充斥着她的脑海。
哪怕她已经重生回来,一想到上一世,她仍然觉得那些伤害和痛苦历历在目,如影相随。
“沈——南——清!”
沈南清蓦然回神,看向脸上还残留着怒气的萧砚堂,心中升起一丝暖意:“嗯?”
“知道害怕了?”
萧砚堂伸手拂开她额角处垂下的一缕青丝,叹了一口气。
沈南清只是联想到自己上辈子的遭遇,有了些身体上的反应。
“你的侍卫呢?为何会陷入险境?”
“我派出去做事,一时大意。”
萧砚堂脸色晦暗不明,冷声道:“何事竟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是侯府那些个跳梁小丑吗?你说,你想先杀谁?”
沈南清一愣,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萧砚堂他是疯了吗?
她要对侯府赶尽杀绝,他怎么知道!
他又为什么要帮自己杀人!
刚到门外的青峰正好听见萧砚堂的话语,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差点摔跤。
自家大人这是要成为杀人夺妻的恶徒吗?
不行!
大人的一世英名会被毁掉的!
青峰嗖地一下,出现在他们面前,垂着脑袋:“大人,跟丢了。”
沈南清插了一句,“那人,好像不是大夏国的人!”
萧砚堂狭长的凤眸眯成一条缝,冷笑一声,吩咐道:“锦衣卫,全城搜捕他国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