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大掌柜给长公主端的茶水掉在了地上。
殷元仪的刀僵在了半空,他凶相毕露,似受伤的野兽随时伺机反扑。
萧砚堂施施然起身,毫不在意,冷冷道:“论刀,我们的更快!长公主若是不服,萧某随时恭候大驾,青锋,退下。”
青锋立马收刀,双眼紧盯着殷元仪。
长公主的指尖深深地掐入手掌,留下一道血痕。
看着萧砚堂走远的背影,长公主幽幽地问道:“殷元仪,你说萧砚堂的弱点是什么?他根本就不在乎萧家人的死活,澄园有一大堆美人,也不见他对谁上心,难道他就没有动过情吗?没有在乎的人?又或者他也有龙阳之好?”
殷元仪面色陡然一变,却没有开口,那个‘也’字,他听得格外刺耳。
当晚,一大堆婆子管事都涌入了春满楼,却没有找到神出鬼没的‘玉卿公子’。
其中有个精明的婆子,立马给雪姨递了些碎银子过去,“雪姨,我今儿是来得早的,你可得帮我转告玉卿公子,可得帮我排在前面。”
雪姨面露为难色,婉言拒绝:“这些日子找他的人太多了,你的本金若是不多,你再想想其他法子?”
婆子一听,可不乐意了,立马又掏了银子出来硬塞给她,“哎呀,我的好姐姐,帮帮忙,我本金太多,有个小两万锕,你可得想想法子。”
雪姨半推半收了银子,承诺第一个通知她。
周围几个见到还有这招数,立马都围了过来,雪姨只得让人给他们排上号,并承诺他们,玉卿公子一现身,立马通知他们。
如此一来,一晚上,来找沈南清的人就有二十来人,其本金不等。
雪姨立马把登记好的名单让人送到了沈府。
沈南清正看着账册,穆西禾端了一小碗汤面走了进来,轻声道:“妹子,我见你晚间没什么胃口,香菱说你爱吃汤面,我煮了一碗,你且尝尝。”
沈南清放下账册,抬头冲着她嫣然一笑,“姐姐可真是疼我。”
她接过汤面,小口小口吃了起来,其实穆西禾煮的面条很是好吃,只是她觉得在墨竹轩吃的更对她胃口一些。
也不知道一天天怎么了,对一口汤面还念念不忘了起来。
穆西禾瞥了一眼账册,“妹子,明天我们还要去收兑票吗?”
沈南清点了点头,雪姨已经把名册给到给她了,她只需再倒个手,小赚个十来万两银子是没有问题的。
今日萧砚堂又去了一趟隆丰银楼,明日去兑票的人只会更多!
也不知道长公主从其他地方调回的银子,走到哪里了。
。。。。。。
墨竹轩。
萧砚堂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亥时,他不自觉地走到了书房旁边的厢房,沈南清在这里住了几日,好似厢房里还残留着九神香的气息,心中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惆怅。
这时,青锋从外面进来,“大人,丁乙给你回的密报。”
萧砚堂拆开了蜡封,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半响,他点燃了捐纸。
自从锦衣卫接下了坑冶的案子,遍布在大夏各地的锦衣卫闻风而动,特别是福建、蜀中、滇地几个地方。
萧砚堂指派锦衣卫千户丁乙去了滇地,因为滇地驻守的几名锦衣卫早就盯住了一个银矿。
丁乙昼夜兼程一路狂奔赶了过去。
那银矿并非新挖的矿坑,而是原本的旧矿,私自重启,虽在崇山峻岭之中,可脚夫、旷工众多,他们稍加打探就查了个底朝天。
那管理矿坑的人正是工部侍郎吴贞吉的远方亲戚,显而易见,他们背后的靠山,无疑就是长公主!
这几日,经过冶炼好的白银已经整装入箱,朝京城运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