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一辆马车飞驶入澄园。
下午沈南清睡了一觉,便觉得轻松了很多,这会反而没有半分睡意。
一入院中,萧砚堂轻车熟路,把她抱下马车,径直朝房间里走去。
男人的气息混杂着沉香,一缕一缕笼罩着她全身,沈南清蜷缩在他怀里,不敢动弹,像只小猫似的乖巧柔软。
“这是哪里?”
“澄园。”
萧砚堂淡淡答道。
“你身上还有余毒,我得让人秘密给你诊治,我已派人告知香菱,你不必忧心。”
事已至此,沈南清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得听从萧砚堂的安排。
沈南清忽地注意到‘澄园’二字,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这里御赐给萧砚堂宅邸,却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不管是御赐还是其他同僚所赠的女人,他来者不拒,一个个都按品级住在院中,宛若另一个春满楼。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金主只有萧砚堂一个。
把沈南清轻放在床榻上之后,萧砚堂揉了揉眉心,“大夫一会就到,你先等等。”
沈南清望着芙蓉帐出神,胃里泛酸,觉得有些饿了,她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有吃的吗?”
萧砚堂扬起下巴看她,笑出了声:“还知道饿?说明毒已去了大半。”
说话间,他转身出去,轻轻合上房门。
夜已深,屋内寂静无边,沈南清想起这些日子和侯府斗法,不免心生疲惫。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萧砚堂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都了进来。
沈南清挪了挪身子,想下床吃面,萧砚堂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别动。”
她只好捧着食盒,在床榻上吃饭。
面条还有些滚烫,她险些烫到舌头,吃了几口,就怔怔出神,眼里一片潮湿。
萧砚堂见她食欲不佳,不由问道:“味道不好?”
“不是。”
沈南清再次提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沈南清急切想脱离侯府,内心的煎熬越强烈。
门外传来几声叩门声。
“说!”
“大人,今日有些不同寻常,已经来了三批访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