郧国公,从龙之臣,虽不如战功赫赫的秦琼等人,却也是战场统兵打出来的将才。
家将部曲,那个不是久经沙场的悍卒?
随着殷元一声令下,随行而来的家将,就跟饿虎扑食一样,奔向了洪福寺的大门。
“抓住了我抓住……哎哟!”
“还敢伤人,大家一起上!拿住他交给郧国公处置!”
玄慧在旁边大声鼓动着,顺带给玄真说道:“师兄,这次他死定了,都不需要你出手。”
玄真扯了扯嘴角,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说时迟那时快,一名家将以冲到近前,蒲扇大的巴掌往前一伸,抓住一名和尚向外一扔,“休伤我家少爷!”
玄真:“……”
玄慧:“少……少爷?”
“都让开!都给老衲让开!”
方丈扯着喉咙高呼,而后又扭头回去,心情复杂的冲殷元一拜道:“殷公子,误会,都是误会呀。”
“误会?”
殷元冷哼道:“吾妹家中独子,也不知你等用了什么妖法,诓他出家。”
“嘶~”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天地良心啊。
方丈道:“贫僧也是刚知道寺中……法空,他不是江州来的吗?”
法空道:“是啊,他原本是在江州金山寺出家,今日刚到洪福寺,并非……”
不提殷元和方丈等人如何掰扯,洪福寺门口的情况已经明朗了。
僧人得知唐衫是郧国公的外孙,谁还敢上去抓?全都很识时务的退到了一边。
现在就是郧国公的家将,围着唐衫投鼠忌器,“少爷,跟我们回去吧。”
“不回。”
“那就只能得罪了。”
“等等!我也不想伤着你们,干脆都别为难对方,你们别碰我,我过去跟他们说。”
家将们对视一眼,让开路道:“少爷请。”
“别过来啊,我伤着你和你伤着我都不太好,在离我远点。”
唐衫也不想被人捆回去,戒备着四周的家将,向殷温娇等人那边走去。
玄慧双股战战的抓着玄真的衣袖,“师兄,他是郧国公外孙,是郧国公外孙!”
“那又怎么样?外孙而已。”
“不是啊,我得罪了郧国公的外孙……师兄,你要救我啊!”
“闭嘴!”
玄真面色阴沉如水,真是半路闯出来个鬼。
论关系,郧国公是当朝宰相,膝下只有一子一女,突然冒出个外孙,也只有三个后辈,关注力度非同小可。他要当佛子,明显也更符合佛门的需求。
不过从眼前的情况来看,似乎郧国公并不喜欢他出家。也对,殷家就一子一女,好不容易有了第三代人,属于独苗。
可他又非要出家……
玄真想了想道:“怕什么?外孙而已,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想起来了,他爹是十八年前的新科状元。当时长安还一片哗然呢,说郧国公的女儿,怎么嫁了个寒门中人。”
“可……可……”
“别可可可的,你之前说他是江州金山寺来的和尚?”
“对对啊。”
“那就怪了,他爹就是江州官主,既然不喜他出家,他又为何来自江州金山寺?”
玄真说着,意味深长的,望向已经走到方丈等人那边的唐衫。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