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错了,性命攸关之际,才能炸出真言,身家清白者又何惧旁人威胁?”
郝雨打量着人,“正如娘娘所言,贼喊捉贼、倒打一耙者,才会心虚招供。”
慧嫔紧咬后槽牙,整张脸都憋的扭曲了。
“娘娘不如听嫔妾一言,事到如今,不如就认了吧。”
郝常在怜惜的目光落在慧嫔脸上,充满歉然,看在慧嫔眼中却分外刺眼,可恨至极。
她咬牙切齿说:“认?你让我认什么!”
这声音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这位曾经不可一世,以唯一皇嗣生母自居的慧嫔娘娘,却被一个小小常在逼得毫无退路,眼泪憋在眼眶里打转,连哭都做不到。
慧嫔激动异常,郝雨淡然福身,“自然是陷害嫔妾陷害郝家,陷害沁嫔,挑拨陛下与禹州之间的关系的理由了!”
“哦,对了,不止这些。”
郝雨温柔如沐春风的笑容对向了白答应,“白答应想必也有问题想好好问问慧嫔姐姐吧。”
白答应心里打了个寒颤,低着头,嗫嚅道:“郝常在这是何意?嫔妾与慧嫔娘娘日常没什么往来,谈何问罪?郝常在,您别为难嫔妾。^_^!”
“为难?”
郝雨轻笑出声,面上的笑脸却在一瞬凝结,面无表情的盯着,就那么直勾勾的审视着人。
“郝……郝常在……”
白答应被吓得退后一步,郝雨身材高挑,比她高出大半个头,就那么低垂着眼睨她,连着正眼的尊重都没有。
“难不成方才扯着我要为她死去孩儿报仇的人不是你?”
“嫔……嫔妾……”
白莲月在郝雨的强逼之下步步后退,最后退无可退,撞在了墙上,吓得她惊叫一声,“郝常在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手抓在郝雨的左肩上,揉乱了她的衣袍。
郝雨自始至终挂着淡然的笑,仿佛这殿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旁观者,简单的叙述真相。
她从容不怕的握住白莲月抓在肩上的手,一双笑眼透着冷意,“白答应有耳疾,我不介意重述一遍。”
“那宫婢说,‘白答应!你们的孩子莫名其妙的掉了,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你回‘谋害皇嗣,死路一条!说!你们到底在密谋什么!”
郝雨眼神一凌,猛然力,“这句话,请你原封不动还给慧嫔主仆!”
掀飞白莲月的手,拽着她的头一把推到了慧嫔跟前。
白莲月顿时出刺耳的尖叫,受惊几秒后,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陛下!您要为嫔妾做主啊!郝常在她……她……”
她了半组织不出语言,索性说,“郝常在恃宠生娇,分明就没把陛下放在眼里!”
“闭嘴!你还有脸哭!”
白莲月的哭声被人瞬间打断,郝雨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她脸上见过了几分真诚的厌恶。
“你明知道皇嗣的死与慧嫔主仆脱不了关系,你明知道却不愿意去问,不过就是怕慧嫔背后的势力害你!
不过是你的自尊心不想承认自己的无能,不想让你的家族背上以下犯上的罪名罢了!”
“这等贪生怕死、欺凌弱小之辈,不配为你孩儿报仇!”
郝雨这个人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实际却是个眼里容不得沙的人。
你得罪过她暗害过她,一旦被她逮到机会,就会被她玩弄于鼓掌间,毫无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