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之前应该是受过很重的伤,或者是得过很严重的恶性炎症——就是需要长期用大量的肾上腺激素或者是麻醉剂类药品那种,但她当时应该是忍着没有用。
所以她的身体,或者说她的神经中枢,为了对抗炎症或者受伤感染,带来的长期且持久的巨大痛感和高热,自然而然地磨出来一套自体保护机制,帮助她比普通人更快地从高热和巨痛感中挣扎出来。
说人话就是,她因为之前受过重伤,又没用麻药,硬熬过来锻炼出了些特殊的抵抗力。所以那个浴球里的催x药迷药,对她的效用时间很短。”
连x药都能抵抗……她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杜斐沉默不语。
送走了他们两人,杜斐坐在沙上了会儿呆,然后突然转头看向张家乐:“不用去了。”
“什么?”
杜斐看着卧室里,正在安静沉睡的赵月华,轻声道:“看不到你们,她也会不安心。所以,告诉萧,我只会再给他一次机会。”
张家乐怔怔地看着他半晌,突然结巴起来:“杜……子诚……哥……”
杜斐回头,看着他:“那两个人,还活着吧?”
“都活着,不过女的好像疯了。毕竟她全靠那张脸吃饭。”
“男的呢?”
“男的还在缝血管,大夫说您下手太狠了点,再多几毫米,他这命就彻底没了。”
“留着他,回头我有用。”
杜斐轻声道。
“好。”
张家乐点头,再看了眼卧室的方向,然后快收回目光:“那,子诚哥,我先下去了。有事,你随时叫我。”
“告诉萧,这两天我不想看到他。”
杜斐淡道。
张家乐走了之后,杜斐坐在沙上,呆呆地想了很久,很多。最终,他撩起了眼皮,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mo1e?Ineedtota1ktoyou(莫,我需要跟你聊一聊)。”
“a1bert?hathened……(阿尔伯特?生了什么……)”
电话那端的人明显是在睡梦中被人叫起来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困惑和睡意。
杜斐沉默片刻,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
赵月华很久没有睡过7小时了。
今天这是第一次。
当她从那个混乱而繁杂的梦境中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她是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的。头轻脚重地,她起身,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了会儿呆,然后才一边摇着脑袋,一边回应着来了,往大门口走去。
开门,于可玲冲了进来,手上还拿着手机:“月华姐!出大事了!你看!”
大事?还能有什么大事,比她昨晚做了个那么真实的恶梦,今早起床就现自己是穿着睡衣睡觉的更大事?
赵月华昏昏沉沉地走到沙边,坐下,抱着枕头,接过手机,看着上面播放的滚动新闻——
慢慢地,她的眼睛瞪大了。
“什么时候的事?”
她的表情冷肃起来。
于可玲深吸口气:“一个半小时前,李成麟带着他的亲生母亲,前往a市法院递交了起诉书。要起诉他的亲生父亲李谢成,
“他是……李谢成侵犯了他母亲,生下来的私生子?他的母亲不是南韩人……”
赵月华抿嘴,突然快步起身去拿电脑,然后放在腿上,打开,快地拉出微信对话框,找到李淼。
-淼淼,看新闻了吗?你们那边怎么样?
只安静了一下,李淼的回应就来了:
-还能怎么样?已经接到公关任务了,但领导让我们想办法推掉。没办法,李成麟自己都跳出来了啊!这个锤,锤得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