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榕斓脸色沉寒,说出的话却让她顿时心如死灰。
他说,“别忘了你除了是本宫的孩子母亲以外,还是南戎质子,北凉若是不放你离开,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本宫!”
秦陌芫敛眸,眸底是浓浓的悲痛。
是啊,她竟差点忘了,她还是南戎质子。
看着女人苍白痛苦的神色,诸葛榕斓眸底泛着心疼,却强硬将她带到房间,不许她踏出半步!
他怕,怕她再次消失。
怕再也找不到她了。
在男人转身离开时,她冷嘲的问了一句,“诸葛榕斓,有必要吗?我已经不爱你了,就不能放了我?”
男人身躯一僵,低敛的凤眸盈满痛苦。
他沉声道,“即便不爱,本宫也绝不允许你离开!”
“那你留住的也只是我的尸体!”
女人的双眸满目苍夷,眸底尽是讽刺和决然。
诸葛榕斓蓦然准神,指腹紧攥着她的下颚,气息沉寒,“你非要这么绝情?”
绝情?
她低着头,笑的苍凉,“当初在城外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断了,是你非要揪着我不放的!”
男人眉目沉痛,“到现在你躲我不曾有一丝留念?”
秦陌芫冰冷的看着他,语气决然,“不曾!”
唇上一重,秦陌芫冷冷蹙眉,大力推开他。
男人踉跄几步,浑身充斥着北凉的气息。
她捂着腹部,掌心凝聚着内力,威胁道,“你立刻滚出去,不然我和你的孩子同归于尽!”
诸葛榕斓看着她,眉目沉痛。
最终,他转身离开,在踏出房门时,丢下一句,“你永远别想逃,不然我会亲手杀了白峰崖和童豆豆!”
秦陌芫浑身一颤,双手紧攥着,恨恨的盯着紧闭的房门。
*
夜色浓郁,秦陌芫站在窗杵旁,看着清冷的月色。
转身走向桌子旁,刚想要倒杯茶水,忽然腹部一阵刺痛,痛的她蜷缩在地。
意识朦胧中,她忽然看到远处的衣柜下有着熟悉的东西。
拿东西郝然是她一直寻找的龙符柱!
怎么会在那里?
莫非是她当时不小心掉在地上,临走时又不小心将龙符柱踢进去的?
房门蓦然被一股力道撞开,下一瞬她便落入熟悉温热的怀里。
“芫儿……”
男人声音薄颤,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掌心凝聚着内力为她缓缓输送。
半晌,他将一粒药丸送到她唇边,“乖,吃了它就不疼了。”
秦陌芫闭上双眸,没有反驳,亦没有抗拒,吃了药丸。
诸葛榕斓凤眸划过一抹惊喜,紧紧拥着她。
果真如此,这药刚吃下去没多久就不痛了。
“芫儿,我们放下以前的事情,不要再将我推开了好吗?”
男人指腹摩挲着她的侧颜,声音低哑,“白梓墨的仇,我帮你报,你的仇,我给你报,我会将南戎夺回来还给你,你不要再离开了好吗?”
秦陌芫始终闭着双眸,心头却是薄颤着。
她没想到诸葛榕斓会说出这样的话。
若是以往,她会心甘情愿。
可现在不行。
他是北凉太子,慕容燕璃和韩九忱也并非泛泛之辈。
她不想诸葛榕斓为她冒险,更不想看到天下苍生陷入战祸连年的日子里。
诸葛榕斓是太子,他若是挑起战争,诸葛辰风势必会挑拨他。
她也不能让他冒这个险。
如今正好,只要她能离开,他们两人便会永久不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