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的工夫,已经过去了五天时间。
春树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握了握拳,鼓胀的肌肉蕴含着令人可怖的力量。
因为只有关键肌群得到了强化,所以他的身体并非骤然膨胀的臃肿,而是略微强壮了一些,变得充满力量感。一切达到最均衡的状态,力量与协调性完美平衡。哪怕只多一丝的纳米肌肉,都会破坏掉这种平衡。
基础工作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在实战中配合八门遁甲,不断熟练这一招。
春树抬起头,从小窗照射进来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温暖的触感在此刻如此真实,仿佛在温柔轻抚他满是创伤的身体,肌肉内部的千疮百孔。
长时间久坐让四肢有些僵硬,他站起身,开始在房间内走动,活动身体,最后顺着楼梯,爬上了第三层。
第三层空间不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木雕,一位老者拿着把平口刀,正雕刻着什么。
老者是吉泽的爷爷,听吉泽说,他爷爷前段时间受了点伤,活动不便,很少下楼。这几天偶尔与三人打个照面,也从未说过一句话。
春树向老人鞠躬行礼,老人看了春树一眼,点了点头,又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见此情况,春树只以为老者性格比较冷淡,没有多想,退回到了二楼。
在进行了一些拉伸和运动后,他出了些汗,然后在盥洗室洗了个澡,身上多了些树脂的气味,清新宜人。
身心俱疲的他再也支撑不住,一躺在床上便沉沉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距离树屋不远的一棵高树上,摩茨正兴奋地舔着嘴唇,眼神狂热地望着这里。
危险再一次悄然接近。
……
吉泽坐在一层的厅堂,面前的矮桌上摆着几道饭菜,是他为父母预留的,此时已放凉了好久。
他皱着眉,目光闪烁不定。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眼皮开始剧烈跳动,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觉得后面好像有人在跟着他,可回过头却什么都看不到。
他隐约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父母也早该回来,可现在却不知为什么迟迟未归。
吉泽侧耳倾听,现就连树屋周围的密林,今天也格外安静,没了虫鸣鸟叫。
内心的不安愈演愈烈,他踱来踱去,最终还是拿起了蓑衣,准备出门寻找。
悠人和葵上前询问,两人看出吉泽有些不太对劲,想陪他一起外出,却被他以两人不熟悉周围环境拒绝。
接着吉泽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树屋。
……
入夜之后密林格外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还好吉泽从小生活在这里,对这里十分熟悉,靠依稀的轮廓就能辩清方向。
他朝着不远处的菜地走去,想看看父母会不会在那边。
可刚走出几步,一只手从后面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想叫喊,一股酥麻的电流从那只手掌导入了他的身体,他的四肢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连嘴巴都张不开。
那只手提着吉泽走了四五百米的距离,一把将他扔到地上。吉泽抬起头,看到了不远处的父母。他的父亲身上已经血肉模糊,头部低垂不省人事,母亲的身上也满是伤痕,正蹒跚爬向自己。
吉泽的母亲爬到吉泽的身边,将吉泽护在怀里,“求求你不要伤害他!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