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莫琚当然知道芷兰还在生舅母的气,不由得笑了一笑,“也罢也罢,你既然不愿意去恭王府,那就帮我送点东西去唐府吧!左右大弟二弟也要一同参加科举考试的。”
“王妃不去么?”
芷兰好奇地问道,“唐老夫人下葬后,王妃可就再也没有去过唐府了呢。”
莫琚却只是摇了摇头,虽然母亲难产的事情不能全怪在父亲身上,但她仍旧难以释怀。更何况,她只要想到唐云翔的那句命不可改,就觉得有些心有余悸。想来,父亲也不愿意见自己吧。
“那好吧!“芷兰朝着莫琚拜了一拜,眼底的笑意却是怎么也驱散不去。
莫琚看了看芷兰那蹦蹦跳跳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正所谓女大不中留,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也有心上人了。
想到这,莫琚不由得笑了笑,又转而对雁书道,“雁书那这些东西就麻烦你送给四哥了。”
雁书看了看莫琚,又看了看桌上的东西,一脸为难地说道,“长风带着安和出去历练了,破浪一大早的也已经随着王爷上朝去了,我要再离开,王妃身边岂不是无人侍奉了?”
“你个傻丫头!“莫琚点了点雁书的脑袋,嗔怒道,“我有手有脚的,哪里需要你们伺候。再说,王爷一会儿就下朝了,你就别瞎操心了,快送去吧。省的舅母到时候又说我厚此薄彼,心里就只有唐家。”
“那好吧!”
雁书看了看桌上的东西,不由得替自家王妃鸣起不平来。
莫琚要送给文远的可是两方名贵的廷珪墨,该墨是由制墨大师奚廷珪亲手所制,世间也不过只有五方而已。雁书倒也不求那李氏能够知恩图报,只希望她能了解自家王妃的一片苦心就好。
雁书走后,鹤影却并没有马上回来。
莫琚草草地吃了顿午饭,便又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下来。
“鹤影?”
莫琚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王妃,你醒了啊?”
芳华见莫琚醒了,忙上前道,“王爷派人传话说是在忙着清点徐尚书家的财产,不过他会尽量赶回来陪王妃用晚膳的。”
“知道了。”
莫琚点了点头,徐尚书一家已经被押入大牢,皇上派鹤影去处理他们名下的财产也是合情合理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莫琚总是觉得心里毛,难受的厉害,“雁书和芷兰还没有回来么?”
“没有呢。”
芳华笑着道,“许是被唐府和莫府的人留下用膳了吧。”
“你怎么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莫琚看了一眼芳华,不动声色地说道,“难道是管家告诉你的?”
“这……”
芳华不由得捏了捏裙角,转而道,“是管家,管家告诉我的。”
“是这样啊“莫琚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心里却另有一番计较。
王府中的丫鬟小厮若是想出府,确实是要向管家报备的。可雁书和芷兰作为莫琚的陪嫁丫头,早已得到了鹤影的特许,可以随意出入王府。是以管家又如何能知道她们的行踪呢?
芳华被莫琚盯得浑身难受,只得谄笑道,“奴婢已经为王妃熬好了汤药,王妃趁热喝吧?”
莫琚看了一眼桌上的汤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热气腾腾地药碗中散着的却是一股股轻不可闻的迷药香味。
“怎么了?”
芳华察觉到莫琚神色有异,忙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这药不合王妃的胃口?”
“没,没什么。”
莫琚不等芳华靠近,双袖一遮,便将那一碗汤药喝了下去,随即便晕晕乎乎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