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吴煅看了眼开始行刑后不断哀嚎的韩为忠冷笑转身,“他应该在地下竭力祈祷!
祈祷朕,能让大炎王朝走得更远!”
沈奇没再回应,看了眼窗外。
残阳如血,光彩不断与升腾的血雾交映,透过血雾,照在几乎成为血河的东城门前没有丝毫温度。
而原本满是庆幸的一众官员此刻脸上无比惨白,相互搀扶着才勉强没有倒在地上。
回过头,看了眼已经要出门的吴煅,沈奇也不再去看,青色轮廓身影渐渐消散。
第二天,朝堂上。
陈忠的周围不断充斥着种种恭维与感激。
一些昨天站在刑场的官员脸色尚未恢复,但是看了眼朝堂形势后,还是打着精神满脸堆笑的凑了上去。
随着年轻陈公公宣告吴煅身体抱恙后,陈忠小心的朝着一边闭眼养神的宗正看了过去。
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示弱一笑后才在众人的簇拥中走了出去。
“呵呵,呸!狗东西!”
一个年轻身影走在宗正身边,看着陈忠被众人簇拥的身影不屑一顾,然后满是尊崇的看向宗正。
“要不是那韩为忠惹怒了大爷,被陛下所诛杀,哪来他什么事?!”
“韩为忠没什么大不了。”
宗正眼睛缓缓睁开,苍老的面上满是不屑,“他身边聚集的人太多了。
老夫的威慑太强,他不得不快做出选择。
可惜,一时得意忘形,大势裹挟,连停下来喘息的资格都没有。”
说着,宗正转头警告的看了身边青年一眼,“大炎说大不大,它的分配有我们主持。
那些人已经算不得是我们。
哪怕有些手段可以使用。
但是却也不要和韩为忠一样急功近利,将他们迅聚合,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是!”
青年正色回应一声,又连忙小心的搀扶了过去,“大爷小心!”
行走间,青年虽然满眼的关切,但是不经意的扫视间还是将目光投向了陈忠。
很快,离开宫门后,与之前的相国府有些类似。
陈忠为了方便接受各地消息安置的一处府邸此刻张灯结彩,来来往往的身影络绎不绝。
而在府内,一处隐蔽的房间中,陈忠正满脸好奇的看向对面的青年。
“不知道宗玉申公子不与宗正大人好好学习,来找咱家?是所为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