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手,按压在心脏处。禅元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原以为自己经过锻炼,能够追上、不,至少是躲过恭俭良大部分的攻击。可在一瞬间,恭俭良几乎是闪现到他的面前,禅元的眼瞳只能倒映出那双刺满玻璃渣的手。
€€€€轻轻地贴在自己的心脏处。
“这里,很开心啊。”
恭俭良喃喃道。手臂与手腕同时力,和雌虫不同,没有异化能力加持的他纯粹依赖自己的身体素质。禅元瞬间动“脚底抹油”
整个人向后倾倒,饶是如此,他依旧慢了一拍,整个人被雄虫拍出去三四米远,翻滚在地,靠巧技卸掉大部分力道。
还好把崽送出去了。禅元从地上起来,快避开恭俭良的一腿,整个人抱住头,努力寻找安全路线。他笃定提姆现在已经去找裁决处,留给他稳定雄虫情绪和圆谎的时间不多了。
磅€€€€恭俭良冷漠地挥拳,他有时控制力气,有时毫不控制。禅元分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能用语言试探两句,顺着恭俭良的话继续讲,“我当然开心。”
“撒谎。”
“没有骗你。”
禅元口腔里都是鲜血,虽然恭俭良没有直接打他的脸,可中途他摔打在墙上,口腔出血,腥甜的味道从咽喉贯穿到胃部,像酒一样烧起来,“在我眼中,你特别好看。”
恭俭良冷笑起来,“也就你觉得好看。”
“我懂得欣赏嘛。”
禅元避开一把菜刀,巧舌如簧,“不管是怎么样的雄主,在我心里都是最漂亮、最可爱、最有生气的。”
恭俭良不动声色,抓起菜板杀过来。
禅元换个话题,一边躲,一边把脏水扣在幼崽身上,“崽崽是不是惹你生气啦。他惹你生气,你和我说呀。我来教育他好不好。养崽崽这么辛苦,雄主以后可以教给我呀。”
恭俭良冷哼一声,总算给了句话。
“要你管。”
禅元说这个也不是,说那个也不是。他看着气势汹汹,脸上带血的雄虫,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仔细琢磨从恭俭良意图杀幼崽,到强烈要把孩子送走,怎么都串不起来€€€€
“我毕竟是孩子的雌父。”
禅元下意识说道。
他的声音还没有落下,恭俭良的尖叫爆出来,整个撕咬起来,“闭嘴!你觉得你这种变态能生出什么好孩子€€€€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牙关颤抖的声音逐渐覆盖掉雄虫的尖叫,恭俭良泛红的眼眶里,无法遏制地冒出迷茫,“我不要。”
哦。找到了。
禅元在心里握着这个“密码”
,很快将“雌父沙曼云”
关键信息提上来,顺势将自己过去判断:“恭俭良崇拜沙曼云”
,删除。
他的雄主有一个很深的阴影,关于他的雌父。
“雄主,我想和你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
恭俭良道:“你现在出去。”
这种拒绝沟通的态度,让禅元有些束手无策。他觉得雄虫就像是一只恐惧的刺团,受到细微的、相似的刺激,就会紧张到嘶吼,无序地攻击他人。
“聊聊雄父,也不可以吗?”
禅元深呼吸,努力亮出自己的牌,“雄父,给我留了一些东西。雄主,不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