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了?”
“我……我也不知道。”
翁乐凡搓了搓脸,“我连自己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也不清楚。”
缺缺浑身炸着毛,跳回了管云鸿臂弯,脊背上竖直的毛戳着她手臂。
管云鸿安抚着小奶猫的情绪,关切看向她,“是不是有梦游的毛病?”
“也,也没有啊,我一直都睡得安稳,不会梦游的。”
翁乐凡面上迷茫。
她以前也没有这方面的毛病。
“那睡觉之前,有听过什么声音吗?又或者是看到了什么?”
听到管云鸿的提醒,翁乐凡顿时想起了惊悚的画面,疯狂地捂住自己的头。
鲜红的盖头掀起,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眼前院中盛放的山茶花吹进屋内,纯白的花瓣仿佛纸钱纷扬。
那张脸跟她几乎一模一样。
“我记得的,有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穿着嫁衣,她拿着刀向我靠近,她……她要杀了我。”
她颤抖着身子,扑向管云鸿的怀抱,“姐姐,我害怕。”
管云鸿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别怕,我们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我不敢,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翁乐凡扑闪着大眼睛。
管云鸿牵着她往营帐走去,“好啊。”
怀里的缺缺喉头出不善的咕噜声,死死盯着身侧的红裙女生。
青山村内,翁乐凡的住处。
瞿一白盯着身侧忽然又昏倒的人,脸色难看。
按说她上次施术驱赶掉她身上的怨灵之后,应该不会再这样了,可为什么翁乐凡这会又复了?
“什么情况?”
她有些头疼,再度施术,试图将那股力量压制下去。
营地。
管云鸿送了人进自己的帐篷,留在营地外烧火。
她盯着帐篷里映出的人影,缓缓削着手中的桃木枝。
“她有问题。”
荀萧天能明显感觉到翁乐凡身上的邪修气息。
“那些莫名出现在附近的尸群,估计也是她制造出来的。”
管云鸿慢条斯理地比对了一下木尖,“最重要的是,她叫我姐姐哎。”
她记得自己有在翁乐凡面前说过自己的年龄,明显是比翁乐凡年纪小的,而这个“翁乐凡”
叫她姐姐。
真正的翁乐凡大概会稍微孩子气一些让别人叫她姐姐,而不是软乎乎的窝在别人怀里哭。
假得太明显了。
“不准备放虎归山,等着抓她背后的人吗?”
荀萧天询问着。
如果把人放走,那么说不定可以顺着她这条线索,找到背后挑事的人。
“不,直觉告诉我,要尽快斩草除根,慢了就来不及了。”
她捏着削尖的木块,附上基本的术法,拉开了帐篷。
刚才还睡在帐篷里的人消失了。
“我就说不能拖。”
管云鸿查看了一下情况,脸色愈阴沉。
刚才她进帐篷的时候还能看到睡觉的人影,这会打开帐篷就不见了人……看来这次的麻烦不好对付。
酒店房间内。
翁乐凡再度醒了过来,脸色惨白。
这次她终于看清了那红衣女人的面貌……从里到外,几乎跟她一模一样。
她微笑地盯着她,身边飞舞的山茶花瓣像是点燃一切的火花。
“姐姐……”
她听见了女人嘶哑的声音,跟她感冒嗓子痛时出的声音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