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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解释----这衣服是我存钱买的!至于我扎职便衣是因为我试第一,得罪颜雄我也不是故意的……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解决!”
杜永孝一口气把话说完,除了隐瞒了借高利贷贿赂印度佬,基本上把所有该说的全都说了。
李翠莲不放心,又问了几句。
杜永孝对答如流。
李翠莲这才松手。
杜永孝心有余悸。
杜大炮道:“我就说了嘛,咱家阿孝是文曲星下凡,你看看多随我,试第一,好威风的!”
“随你个屁!”
李翠莲骂道,“要不是你烂赌把家底败光,阿孝也不至于去报考警察!老二杜永顺也不至于去码头做苦工,老三杜永梅也不至于上学交不起学费!”
杜大炮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不敢吭声。
杜家来自潮州,家里一共五口人,原本家境也很不错,在潮州是做肥皂生意,这门生意他们老杜家很早就开始做,在那边有很多老顾客。来到香港以后,杜大炮本来打算重操旧业,谁知道沾染上赌博恶习,很快就把家底败光。
“我也不想的嘛!我去赌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要是我赢了的话,我们立马就达!”
“赢个屁!十赌九输,你要是能赢,我也不用没日没夜在塑花厂打工!”
李翠莲越说越气,直接抓起鸡毛掸子就往老公身上抽。
“别打,别打了!被孩子看到不好!”
杜大炮忙往杜永孝后面躲。
杜永孝不得不反过来护着老爸,李翠莲见此只得收手,“你们父子俩没一个好东西!”
丢掉鸡毛掸子去做饭了。
杜大炮拍着心窝,“吓死我了,你老妈可真是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也是男人嘛,我也要面子的!”
杜大炮说着又支棱起来,对杜永孝说:“幸亏我给你名字取得好,永孝永孝,让你永远孝顺,知道危难时候保护我!”
“你要帮我取名为永岂不更好?永远财,多吉利!”
“臭小子,也会取笑你老爸了!”
杜大炮拍了杜永孝肩膀一下,“快些把这套西装脱下来,让我穿着试试!好久没穿西装了,以前我在潮州卖肥皂时候也是穿西装打领带,人人都话我靓仔!”
杜永孝刚把白西装脱下,还没来得及递给老爸,李翠莲早从锅灶旁过来一把抢过西装,用手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生怕西装被杜大炮弄脏,呵斥道:“这么好的东西也是你穿的?你看看这面料,你看看这手工----明天阿孝还要靠着它撑门面,你别给弄皱了!”
说着,李翠莲就找了衣撑,想要把这套西装撑好挂起来,奈何家里穷,连个衣撑都冇,没办法,只好让杜大炮临时找了一截铁丝,弯了一个衣撑。
这边杜大炮心有不甘地把西装撑好,挂在墙角,拿眼左看右看都觉得与自己很配,扭头就见老婆正在瞪着自己,忙咳嗽一声:“我在寻思阿孝好像和以前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以前跟个闷葫芦似地,现在能说会道!还有那走路姿势,好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香港大亨!”
李翠莲楞了一下,继而一巴掌拍在老公头上,“我生的仔,难道还有假?”
“冇啊!”
杜大炮惨叫一声,忙着护头。
……
灶底刚升起火,二儿子杜永顺从码头下工回来,手里还提着五个鸡蛋。
杜永顺今年十五岁,却孔武有力,他小时候烧烧坏了脑子,智力有些问题,读不了书,只能在码头下苦力。……
杜永顺今年十五岁,却孔武有力,他小时候烧烧坏了脑子,智力有些问题,读不了书,只能在码头下苦力。
今天他得知哥哥从界回来,特意买了鸡蛋给哥哥吃。
杜永孝也特别疼自己这个傻弟弟,等杜永顺洗完脸就把自己换替下来的衣服拿出来送给他。
杜永顺穿了“衣服”
很开心,裂开嘴傻笑,对妈妈说:“阿妈,我有衣服穿了,是大哥送的!”
李翠莲烧着火煮饭,见此就“嗯”
了一声,心里一酸,感觉亏欠老二太多,当初要不是舍不得花钱给他看病,也不会烧成傻子。
杜永孝心里也不是滋味。
上一世他是个孤儿,靠着自身奋斗成为社会精英,名车,豪宅,还有女人,什么都有,唯独缺少家人,这一世老天爷给了他这么多家人,他一定要好好珍惜。
“对了,还有这双皮鞋!”
杜永孝把打了鞋油,刷得铮光亮的旧皮鞋拿出来。
杜永顺眼馋这双鞋子好久,见此,傻笑着哈喇子都快流出来。
“坐下!”
杜永孝找了一个小木扎让细佬坐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