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攒动,万人空巷,人声鼎沸,都不足以形容今天扬州府府衙门口的热闹。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大到鹤老者,小到垂髫孩童,好不热闹啊!
为什么能来这么多人,是扬州府府衙里的那位大人爱民如子嘛。或许他真的爱民如子,但是朱厚照敢说冲着那碗救命粥来的人占了十之八九。毕竟,太祖皇帝的面子谁敢拂了。可以说,这个方法很好的吸引来了人。只要有人,就会有成交。哪怕这水泄不通的街道上只有十分之一的人愿意试一试,那这生意就成了。
“大家静一静,安静!”
“下面,有请咱们的兵部大人马文升马大人与太子殿下给咱们大家讲一讲,此次陛下的圣意!”
“各位百姓,此次本官与太子殿下朱厚照,前来给大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马文升走上前道,“午孙,你给大家讲一讲!”
“各位乡亲父老,本宫今日与马大人来此给诸位带来陛下的恩泽。”
朱厚照道,“前几个月呢,父皇梦中遇见了太祖皇帝!”
一听见太祖皇帝,大家的心跟呼吸一下子就提了上去,不要问为什么,托梦都是这样的。虽然玄而又玄,但是信之为真者,十之八九。
“父皇在梦中与太祖皇帝请教如何让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可是太祖皇帝一直摇头,说他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听不清了。”
朱厚照编的有模有样,”
父皇常着急啊,恰巧在这时太祖皇帝递给了父皇一个信封。然后父皇刚接过信,却突然现自己醒了。然后第二日早朝,有大臣请求告假几天。这朝中大臣为何告假呢?自然是收到了一封迟到半个月的家书,对于家中主母去世悲痛不已啊。”
“然后啊,父皇就纳闷了。这昨日梦中遇太祖皇帝本想请教却不得言语,今日却又来了一封家书。这信与家书是不是,大家你们猜怎么着?”
朱厚照不急不慢道,“父皇,也跟大家想的一样,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蹊跷啊!”
“于是,陛下就叫来了钦天监的人,让他们看一看是不是太祖皇帝有什么指示啊!”
朱厚照道,“然后陛下将梦里的事告诉了钦天监的人,经过钦天监的人这个占卜测算。说是太祖皇帝的意思是驿站!驿站是什么,那可是官家公文、粮草押运的地方!”
“所以,陛下决定这驿站准备对百姓开放!百姓们一封家书那可是遥寄思念,然而或是知晓事情时为时已晚,或是这家书一去无音信,甚至丢在了途中!当然,陛下宏图大志、志存高远。也知晓这些年商人往来货物也是实属不易。这镖局什么的虽然是方便了商人的运输,可是弊端也很明显那就是怕被劫镖!”
“在座的各位有没有经商的?我看您应该就是经商的吧!”
朱厚照指了指一个浑身绫罗绸缎,脚下的鞋子料子上乘但是磨损有些严重的人道。
“回禀殿下,在下正是做皮毛买卖的!”
那人道。
“你看看,我说的准不。皮毛生意那可是大买卖啊,您缺的是钱嘛?镖局被劫镖,您缺的是镖局陪您的那点钱嘛?我觉得不是,而是您对另一头老主顾的信誉才是您最看重的是不是?”
朱厚照道。
“说的倒也在理。太子殿下英明!”
那商人道。
“三天两头一直等,等不到货。最后过了一个月,您再给他写一封信说是被人劫了,岂不是耽误了人家的生意,还折了自己的名誉。我在这里不是有意针对镖局或者是牙行!陛下准备让驿站也服务于百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您把您的货物交由驿站来送。驿站会给你一张收据,驿站与您各一份。然后货物今天到哪儿了,明天到哪儿了、什么时候去的这儿,什么时候到达的目的地,交由给谁,谁去领的您的货,一目了然,而且记录在册。若是遇到了什么天灾人祸,只要是中间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马上快马加鞭反应给您。”
“并且朝廷会给您一些银两作为补偿,不仅仅是货物运输,包括您的家书或者是好友间的书信往来。不是一个人送到某个地方。而是咱们扬州城的负责送到距离最近的城驿,另一个城驿的人员再快马加鞭送到下一个地方,这样层层递进。而且您的货物或者书信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人记录在册,然后反馈给上一个城驿,您的书信或者货物已经到了那儿。这样也是能够让您的货物在最短的时间送到目的地,也能让您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您的货物到哪儿去了。”
“您觉得这样的方法,您是不是会更满意呢?只要拿着您运货时的那张收据就可以查。而且您送的是什么由驿站与您共同鉴定,不会存在货物到了目的地少了几件这样的情况!如果少了,一步步查下来,找到出现问题的环节,会严惩相关人员。而且您也会得到补偿。”
朱厚照看着那位做皮毛生意的人。
“好啊,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徐某人每批货物都走驿站!”
徐凌说道。
“当然,陛下现在扬州试点。试点期间,货物运输以及书信运输是半价,也就是说要比其他地方便宜。当然全国普及之后,价格也会便宜一些。当然我知道各位来的也有开镖局或者牙行的。当然,陛下也知道你们的难处。所以,现在又一个让你们吃皇粮的机会。而且这个驿站运输吃的不是固定的俸禄,多劳多得!而且你们也属于公家的人哦,当然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牙行都能加入的,朝廷还要审核,审查合格的才能加入。”
朱厚照道。
“殿下,干嘛说还要审核,这不是增加难度了吗?”
刘瑾跟在旁边的朱厚照小声提醒道。
“你懂什么,如果不层层筛选,岂不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能进来浑水摸鱼,朝廷的法度与颜面不要嘛?真是蠢材!”
朱厚照敲了敲刘瑾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