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向前的喊声,让冯明舒瞬间清醒过来,她扯动嘴角笑道:“周同志,你朋友的话是对的,别犯糊涂。”
说完,她绕开周晋山往外走,但在擦身而过身时,细白手腕被抓住。
温热带茧大手触碰到皮肤浅薄娇嫩的腕骨,带起一阵酥麻的电流,这从未有过的感受惊得冯明舒立刻甩手,动作激烈。
好在礼堂内大伙都在跳舞,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角落。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周晋山立刻道歉松手,目光却没有移开:“我现在很清醒,我想跟你说说我的想法,若你不想在这听,我们可以出去说。”
“老周……”
6向前又想说什么,但被周晋山扫过来的警告眼神逼得咽了回去。
冯明舒再一次体会到了周晋山的强势,也不想留在这被人瞧热闹,便点了头:“行,我们出去说。”
这次,她很顺利地走出了礼堂,周晋山跟在她身后,走得不疾不徐。
冯明舒有种被猛兽盯住的错觉。
待走到马路上,周晋山从后方转到她身侧,与她并肩而行,用高大凛然的身躯为她挡开路人,以及不时骑行而过的单车。
接下来走了好一段路,冯明舒目不斜视,也没有说话,周晋山竟也不急,就这么陪着她走着。
只是天空越来越阴沉,寒风越凛冽,冯明舒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埋进棉猴帽子里,忽然想起书包里的红色羊绒围巾,但不等她拿出来——
“冷了吧,穿我的衣服。”
周晋山啪嗒解下军棉大衣上的腰带,三两下脱下大衣往她肩上披,衣摆长得几乎要扫地。
冯明舒被周晋山的举动惊了一下,扭头看到周晋山上身只剩一件长袖衬衣,隐约可见布料下的肌肉线条,她羞红了脸,用力将军棉大衣推回去:“我不要你的衣服,你赶紧穿上,我有围巾戴。”
她迅拿出围巾戴在自己脖子上,一边示意男人赶紧穿衣服。
“愿意跟我说话了?”
周晋山眼底浮现出笑意,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因为这丝笑融化掉了许多冷冽,而他的军棉大衣连同腰带就搭在手臂上,并不着急穿上。
寒风呼呼的,男人头上还有纱布,冯明舒气得不行:“你要冻坏了我可不负责!”
看她真急了眼,周晋山一边穿一边哄:“好,我穿上,你别哭。”
平白被污蔑,冯明舒气得瞪眼:“谁哭了?”
漂亮的圆杏眼,眼尾泛红,那么用力地瞪他一下,周晋山再次感受到了心尖被猫爪挠一下的滋味。
第一次有这种感受是在医院,他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了她。
之前在礼堂,翟庆平得意说起他刚结识的姑娘,他本不想掺和,但不经意看向那个角落,他一眼就认出了她。
但她好像根本不记得他。
这没有关系。
周晋山俯哄道:“算我看错了,你别生气。这儿风大,咱们找个避风的地方说话行不?”
什么叫算?
冯明舒有些恼,但张口寒风就灌入口中,能冷到心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