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山扫了她身上的锦被:“这床被子已经够大了,不用再拿了。”
冯明舒立刻将被子拢过来,红着脸说道:“我睡觉姿势不好,夜里会把被子卷走。”
望着拢着被子,只露出一张红彤彤小脸的小姑娘,周晋山体内的血脉又开始喷张,他克制地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行,都听你的。”
说罢起身,打开柜子,取出一床被子,展开后上床躺下,就闻到一股清淡的香气。
像似花香,又像似暖香,他禁不住去追寻源头。
见男人朝她这头挪开,冯明舒不免紧张,抓着被子说道:“很晚了,关灯睡觉吧,开关在你那头。”
“好。”
周晋山答应了,抬手关了灯,房间一下子黑了。
渐渐的,又能看见一些光亮,那是月光透过纱织窗帘映照进来。
周晋山侧头看见小姑娘仰面睡着,呼吸清浅,浓密的眼睫却在微微颤动。
他好整以暇地瞅着,终于,半分钟之后,那双眼睛睁开了,小姑娘不满地说道:“你这样盯着我,我睡不着。”
“那我们说说话。”
周晋山望着她笑道。
“你不累吗,在海上颠簸那么多天。”
冯明舒是真心疑惑,她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周晋山见她困了,心底叹息一声,伸出手隔着被子拍了一下她:“那你睡吧,我不看你。”
冯明舒是真的困了,闻言便背过身去,闭上眼睛睡觉。
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呼吸变得绵长,却不知另一侧的男人久久不能入眠。
闻着那似有若无的香气,他的身体就像这次海训时的海面一般,一时潮起,一时潮落,经久不息。
一时间,他竟不知离开客房来到这间卧室,是否正确。
但他知道,不管重来多少次,只要他的小姑娘下楼找他,他都会跟着她来到这里,忍受这场折磨。
过了凌晨,这场折磨也终于让他有了睡意,慢慢睡过去。
梦里有花香,还有小姑娘缠住他,他的身体又起了潮……
睁开眼,现怀里的是空的,而他的小姑娘掀开被子悄悄起床,周晋山坐起身问道:“怎么起这么早?”
冯明舒被他的声音吓一跳,连忙抱住了手里的垫子:“我睡饱了要去洗漱,你接着睡吧。”
但她的话刚落,房里的灯啪嗒亮了,让她手里染红的垫子无处遁形。
她的脸腾地热了,快步跑进卫生间,关上了门,只是还未插上插销就被抵住了。
“明舒,弄脏了不用躲着,我给你洗。”
男人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安抚。
冯明舒立刻拒绝:“不用,我自己洗就行。”
但她终是抵不过男人的力气,房门被推开了,垫子也被拿走了,后来还在藤筐中翻出了染了颜色的裤子,但后者冯明舒死活不让他洗。
等折腾完,天已经亮了,楼下传来了做饭的动静,冯明舒赶忙下去了。
周晋山过了一会才下楼,看见她的小姑娘正抱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糖水喝,氤氲得小脸都红润起来,他却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那天夜里送我的军用水壶,里面装的也是红糖水吗?”
冯明舒原本是不自在的,此刻听到周晋山这话,又见他脸色微妙,一下子笑出了声:“对,就是红糖水,给你补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