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冯明舒端着一锅醒酒茶出来,看到两人手里满满的酒杯,她笑道:“白酒是凉的,我这锅里是热的,你们要不要换换口味。”
话虽是对着两人说的,却暗暗冲着周晋山使眼色。
瞧见小姑娘的眼神,周晋山放下酒杯,粲然一笑:“行,我喝热的。”
转头又遗憾地对翟庆平道,“我得听我爱人的,不然今晚我进不了卧室。”
这话一出,满场哄笑。
冯明舒的脸腾地热了,她哪有这意思,这男人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毁她形象!
她很想回一句,你爱喝不喝!
但看到周晋山喝得红的脸,她压下脾气,将锅放在餐桌上,便朝周晋山伸手:“把你手边空碗给我。”
周晋山咧着一口白牙,很乖将碗递了过来,好似一只听话的虎猫。
冯明舒有种异样的感觉,多看了这男人一眼,才接过碗,盛了一大勺,放到他面前。
周晋山很给面子,端起碗喝了一道口,赞道:“媳妇做的酒好喝,甜的。”
冯明舒哭笑不得:“我看你真是喝多了,这是解酒茶。”
“不管是茶还是酒,都好喝。”
周晋山晃了头,继续哄媳妇开心。
餐厅里又是一片哄笑。
笑声中,一只碗递到了冯明舒面前:“麻烦嫂子也给我盛一碗。”
冯明舒闻言点头,伸手去接,周晋山却忽然起身,抢先拿走了那只碗:“我来盛,媳妇你去边上歇着吧。”
翟庆平转过头,直盯着周晋山。
冯明舒莫名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也可能是他们喝酒喝多了。
但她确实有些累了,便点了头:“行,你自己招呼他们。”
她一走,整个餐厅又热闹起来,都喊着周晋山给他们盛醒酒茶。
这一闹又过去半小时,大伙儿终于离桌了,又抢着收拾碗筷,就是人多手杂,又带着醉意,最后砸了两个碗,一个杯子,还有一个汤勺。
冯明舒不以为意地笑道:“岁岁平安。”
原本因为失手不好意思的几个学员,也都开心地笑起来。
时钟指向晚上八点,大伙儿该返回军校了。
夫妻俩将他们送到了院门外,除了两三个脚步有些打晃,其他人都还好。
“老周,嫂子,你们回吧,我肯定将他们安全送回军校。”
6向前拍着胸膛大包大揽。
他是这群人当中喝酒最少,也是最清醒的。
周晋山颔,转头与冯明舒道:“外面的风有些凉,你先回屋去,我送他们去车站。”
冯明舒当他们有些男人间的交流,不方便她在场,便与大伙儿道了别回去了。
只是她没想到,不过五六分钟,周晋山也回来了。
“他们都上车了?”
冯明舒随口问了一句。
周晋山却一把揽过她,耷拉着脑袋在她肩窝上,张口透着酒气:“都说了不用管他们,你管我就好。”
灼烫的酒气拂过她的耳蜗,激得冯明舒起了浑身疙瘩,她羞恼地推开他的脑袋:“你喝多了撒酒疯呢?”
就在外面多待了几分钟,醉意怎么还加深了呢?
“我没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