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步紧逼,娄一竹无路可退,后背抵在了门框上。
“可是属下愚钝,至今才明白那日宴会郡主对小盈所言,加之那晚雨夜郡主说的喜欢属下,其实是为了戏弄属下,见属下心猿意马,再转身丢置一旁,以解往日之恨吧?”
傅骞将她的手腕压在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下巴的线条流畅而冷冽。
“你为何这样想—”
娄一竹眉头一蹙,出声打断他,她后知后觉地现傅骞误会了什么。
傅骞一顿,遂而轻笑了一声,薄唇勾出了一个自嘲的弧度。
“傅骞一介下人,郡主分明已有心上人,又何必为了以往的仇怨来招惹属下?”
傅骞话音一冷,一张俊脸猛然朝她压下,在那双骤然放大的眼里,她看到了克制的怒意,和看不透的隐忍。
“如今只觉得自己真是傻子,竟会将郡主喜欢我的话当真。”
他的气息以不容抗拒之势环绕着她,松木冷香混着酒香,让她原本清亮的双眼上也蒙起了薄雾。
傅骞就这样一直压过来,不容忽视的气场让她的头皮麻,迷迷糊糊之中,她看见他的鼻尖离她越来越近……
娄一竹抓住心中最后一丝清醒,她伸出另一只手软软地撑在傅骞的胸膛:“等等,我——”
所有的话都被傅骞的唇堵回了口中,她愣愣地张着嘴,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白。
娄一竹睁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傅骞才惊然停了下来,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但手却卸下了力。
他生硬地离开她,一双黑眸缓缓恢复了清明。
“属,属下,”
傅骞望着娄一竹雾蒙蒙的双眼,喉结不禁滚动了一下。
娄一竹扇了扇鸦羽,回过神来,她有气无力地瞪向傅骞,咬牙低声骂道:“你这傻子,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见傅骞有躲闪之意,娄一竹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脸,一字一句道:“听好了,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是我的心上人就是你。”
说完也不等傅骞反应,娄一竹自己就踮着脚再次凑了上去。
屋里露出的烛光与月光交融在一起,如镜花水月般只教人迷了眼。
屋檐上坐着的人垂眼看着屋下的情景,手指摸了摸佩剑上的纹路,低声呢喃道:
“无情无欲,唯主是尊。师兄,你自己说的话如今也不作数了吗?这叫燕玖该如何是好。”
——
小盈觉着今日的小姐很是奇怪,往日里小姐总是犯懒,要睡到日上竿头才慢吞吞地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