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笑了一声:“就算是痴心妄想也好啊,总比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的人好多了。我喜欢有话直说,我啊,最喜欢殿下了。”
秦雪川轻笑了一下:“但愿世子有一天会如愿吧?”
萧誉转过去继续为秦雪川梳着头:“自然了,我相信有一天迟早可以的。”
果然了,萧誉如他所说的那般,他真的会梳女子的髻,他为秦雪川梳了两个羊角髻,又在上面各点缀了几朵绒花和银饰。
最后萧誉将口脂沾在自己的指尖上要抹在秦雪川的唇上。
秦雪川挡住了他的手:“这个就不必了吧?”
萧誉此刻悄悄伏在他的肩头笑道:“若是没有这一点红来点缀,殿下的气色恐怕是看起来会不好。”
秦雪川仍旧抗拒着,他不喜欢跟人硬给他涂口红。萧誉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地将他的手放下去:“这穿衣打扮殿下都依我了,就算现在涂个口脂又有何妨呢?”
秦雪川的力气没有他的大,手自然也就被他压了下去。秦雪川也不知道在自己的妆台里为何会有这么多女儿家的玩意儿,他从不在意这些,难道这些都是原主的东西?
可是在原书中可从来都没有提过秦雪川有女装的癖好啊。
萧誉将指上的红艳的口脂轻轻点在秦雪川的薄唇上,随后再轻轻地晕开:“常言道,淡妆浓抹总相宜,殿下便是如此。”
秦雪川被他捏在手心里,自然是不敢动的。萧誉的手指在他的唇角摸娑来摸娑去,他一边看着铜镜里的秦雪川一边说道:“都说薄唇的人凉薄,不知殿下是不是像俗言中所说的那样。”
秦雪川此刻用力拉开了他的手:“你涂好了没有?!”
萧誉见他脸上带着一点点愠色,于是便笑了一下:“自然是涂好了,殿下看,自己的容貌是不是如传言中的那样,容色倾城?”
秦雪川站了起来,他转身看向萧誉:“容色倾城这四个字用在本宫身上不合适。你想做什么就快点,本宫懒得在这里跟你废话。”
萧誉听到秦雪川这样讲,一下搂住了秦雪川的腰:“我想要做的事,殿下现在允许我做吗?”
秦雪川看着他这副样子真想咬他一口,明明现在就他们两个人,萧誉还摆出这样一副做作的样子。当真是自己的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吗?
秦雪川刚想推开他,可他刚往前走了一步,一不小心就被自己脚底下的裙子绊了一脚。萧誉眼疾手快,一把便接住了他,秦雪川一下就撞入他的坏中。
此刻,萧誉反而还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殿下没事吧?”
秦雪川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推开了他:“你越来越放肆了。”
萧誉听到他这样说自己,于是开心地笑道:“我放肆,那也是因为殿下让我放肆,若殿下真的生气大可让宫中的侍卫来抓我。可是殿下现在却顺从于我,不会是真的有意于在下吧?”
秦雪川听到他说这话笑了一声:“想必世子也曾经听说过‘痴心妄想’这四个字吧。世子方才自己也说过,本宫希望你牢牢记住,希望不要忘了。”
萧誉轻笑了一声,随后说道:“那是自然,臣下至死不敢忘,那么殿下就请吧!”
说完,他便把寝宫的门打开了。
秦雪川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
他跟萧誉一起从东宫的偏门走了出去的,因为他身上穿的那件罗裙太过薄透,所以他还披了一件墨色的大氅,这样在黑夜里既暖和也不显眼。
秦雪川觉得萧誉这样打扮自己他也不会带去自己什么正经地方。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萧誉竟带他去了青画坊。
这青画坊是凤都之中有名的青楼,更是达官贵人的聚集地,他刚下了马车就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脸,生怕别人认出他来似的。
萧誉见了便笑了笑:“怎么殿下现在倒顾起脸面来了?方才我为你梳妆的时候,你可从未这样过。”
秦雪川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着他:“你说带我看好书,来的就是这种地方?”
萧誉得意地笑了一下:“那是啊,这种地方的‘好书’啊,可多了去呢,在下知道殿下从未来过这种地方,所以就带殿下来见见世面。”
萧誉无论怎样都改不了他那副欠揍的模样。
他被萧誉拉着手走进了青画坊里,楼里的妈妈一见到萧誉便跑了过来:“哎呦,这不是侯爷嘛,侯爷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姑娘们想您可是想得紧啊。”
听这位老鸨说的话,秦雪川便知萧誉以前是这里的常客了。
萧誉笑了一下:“多日不见,潘妈妈更见风姿了。”
那老鸨听到萧誉这样夸奖,连忙用手绢捂住了嘴:“老身都半老徐娘了,侯爷的嘴还是跟以前一样甜,不知道侯爷这次来是找姑娘啊还是找小倌,老身这就让他们出来伺候您。”
此刻,那潘妈妈现了萧誉身边还跟着一个长得很高的姑娘,那姑娘披着墨色大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潘妈妈最会见别人眼色行事,她见了秦雪川于是便绕着他走了一圈:“哟,侯爷这时从哪儿得来的佳人啊,您看看这细皮嫩肉的,侯爷的眼光又变好了不少。”
萧誉厚着脸皮道:“妈妈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本侯爷以前的眼光就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