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安洛君拉紧缰绳才停下马,没料6紫菀却突然从马背上跳了下去,着实吓了一跳,见6紫菀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你们放开关朗哥!”
6紫菀推开那些惊讶地看着骑马而来的她,推开村民,朝着连关朗跑去,看着连关朗满脸都是被揍的淤青,又气又是愧疚,“关朗哥,他们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怎么不还手啊!”
“我力气大,怕一不小心打死人给你惹更大的麻烦。”
连关朗擦了擦嘴角边的血丝,摇摇头,见6紫菀骑着马回来的,便知道6紫菀一定是找到了能救她的人,这年头,能骑马的,都是有本事有身份的人。
6紫菀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怒骂,“你真是笨蛋!你都自身难保,你还管以后的麻烦不麻烦啊!”
“我皮糙肉厚的,不怕打。”
连关朗见6紫菀哭了,急的只挠头,“菀姐儿,这不是安全了么,你别哭了啊~”
“呦,这又是谁啊,真威风,这马一看就是匹好马,不知道多少银子才能买的到。”
在贫困生活的村民,生来就有种对权贵的敬畏和惧怕,一见到是富贵人家的人,一个个都直直的站着不敢有别的动作,倒是开始站在一边说起马,更有的人揉着手一副想要上去摸一摸。
安洛君从马上跳了下来,神色不明的看着一脸紧张的6紫菀,似乎,她的眼泪一颗颗的落下,却是在滚烫了他的心一样,这种感觉,很奇特,莫名其妙的,就像猫爪子在心口上抓一般。
后头白家的下人和官府的衙役紧跟着就到了,一个个立刻下了马,朝着安洛君走了过去,白安寒则是朝着6紫菀走了过去,见6紫菀在掉泪,心一紧,连忙关切的问道,“6姑娘,你没事吧?”
6紫菀擦了擦眼泪,摇摇头,“没事,还好遇到了你们。”
“你们中,谁是村长?”
安洛君压下心里莫名其妙的情绪,在人群中看了圈,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还穿着喜袍的大福爹身上,脚步未动,抬手,指尖直直的对着他,凉风吹动着他的衣袖,伴着他声音清冷的温度,“你就是新郎?村长的儿子?”
“是是又怎么样!”
大福爹支支吾吾的回了句,心里却在不停的打鼓,脑海里不停的在转动着,眼前这个气势不凡的男人是镇上的什么人?为何明明面生的很,却能感觉到他一身的贵气。
“朗朗乾坤,买凶绑架,强抢良家姑娘,你说应当如何!”
安洛君不怒自威的神色,一下子让那些原本还想跃跃欲试上前碰马的人全部打消了心思。
“谁买凶绑架了!她可是我给了聘金名正言顺要娶的媳妇!”
大福爹脸一横咬着牙硬是顶了一句回去。
“6姑娘的娘可是收了你家的聘金?那么你们的婚书呢,拿出来,给我们大家看一看!”
白安寒道。
“什么婚书,我们是口头说好的,那何高氏可都收了钱,村民都知道的!”
大福爹答。
“既是何高氏收了你家的聘金,你娶何高氏家未嫁女儿才是名正言顺,你和6姑娘既无媒妁之约,也无任何婚书作保,你这就是在买凶绑架!”
白安寒怒,“你们绑架6姑娘的时候,可曾想过,6姑娘的家人会着急!可曾想过,绑架,那是作奸犯科之事,必要坐牢的!”
“呸,你吓唬谁啊!我们家县衙里有人!”
大福爹对坐牢两字是又怕又有恃无恐,他是怕坐牢,但是,他却知道只要他舅舅还在县衙里,那就没人能让他坐牢!
大福爹说这话,一双眼睛在衙役里找着是不是有认识的人,这一看还真给找到一个,连忙走了过去,拉着人家的手臂就道,“大牛哥,我是大福爹啊,上回我和我舅舅还有舅舅家的大表哥,我们几个还一起在镇上吃过酒呢!别才这几天就不认得我了吧!”
“刁民,走开,谁认识你了。”
被拉着手臂的衙役甩瘟疫似得甩开大福爹的手连连后退怒斥着,“尔等休得在世子爷面前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