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太子妃外出赴宴被劫,太子勃然大怒,他寻遍了四周的山寨,也只找到一具元锦安排的尸体。
*
郊外寨子里,元月已经醒了,她被元锦的人接走了。
元月跟着哥哥的人偷偷离开,从此鱼入大海,而元月已经服用了易容丹,改头换面逃离了土匪寨子。
行踪不定,元锦也不问。
元月拿着哥哥给的十万两银票走了,一点都不关心建德城的太子殿下。
她要去过自己的小日子。
……
关雎宫。
面对太子的质问,皇后面无表情,而景泰帝则气得直接抬脚就踹下去了。
“不孝东西!你竟为了个女子来质问养你长大的母后!”
太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关子和一屋子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陛下息怒。”
秦宥脸上仍是一副冰冰冷冷的神色,看不出任何知错的意思,“母后,儿臣再问一遍,孤的太子妃究竟去哪儿?”
景泰帝见状还想再踹一脚,元锦拦住他,声音清清冷冷,“踹一脚得了,要是踹出个好歹怎么办?”
“他对你不敬。”
景泰帝很生气。
“好啦,子规。”
元锦眼眸微弯,嘴角向上勾出一个很轻的弧度。很快收敛,好似月下的花一现,带着能叫山河失色的风采。
“他还得继承皇位,你消消气。”
景泰帝闻言那股骇人阴冷的情绪顿时收敛起来,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压制到心底,不舍得皇后为自己担心。
“阿锦,就他这样的狗脾气,活该太子妃不要他了。”
元锦沉沉垂眸,“宥儿,你既然来找我,应该是查到我在其中插了一手,那就该知道你从我这里得不到太子妃的行踪,而你荒唐了这段时间也该醒了。”
“你是我南宸的太子,不是地痞流氓,你身上的责任必须得担起来了,我与你父皇有退位于你的意思,你莫要让我们失望,就此放下太子妃吧。”
秦宥皱了一下眉,“为何?您明明先前并没有阻拦儿臣与太子妃在一起,现在又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元锦安静地看着自个儿养大的太子,清透的眸子并不温和。
似乎还有那么两三分压迫感从他眼角眉梢倾泻而出。
“若你的太子妃是这世间任何女子,我都不会有任何意见,只会支持你,但你偏偏不该招惹元月!”
“太子妃人人都可以,独独元月不可。”
元锦的眉眼冷似寒山雪,素来柔韧清润的声线如同结着冰:“你,配不上我的妹妹。”
秦宥听后不由地露出了淡淡讶异之色,平冷的心脏好似落入了一颗小石子,在死水一般的心头激起圈圈涟漪。
他心神失守,一阵颤栗。
竟不知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