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欧克利拖着修昔底德一路往他家后院的一处空地走过去,在夜色的掩映下,那块空地上齐刷刷地跪着一群肤白貌美的奴隶,男男女女都有。他们身上戴着各种各样的金属饰品,看得出来,那都是欧克利的手:位置和拘束的地方都是专挑人敏感的地方来,又是跪趴在地上,稍微动一动,就会牵扯到私-密-处。
修昔底德倒吸一口凉气,指着这院子里的一群男男女女,目瞪口呆地看着欧克利,“这是……”
“我看你身边总没个人,今天被那个波斯男奴一撩拨就动了心思,”
欧克利已经尽量说得体面,“所以,我给你选了些干净的人来,你看你要出征,克基拉那地方偏远得很,带上一两个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好的。”
欧克利不提也罢,修昔底德想起今天他放走美尼斯的原因,心生尴尬、脸上挂不住,却还是憋着冷哼一声,“就你爱多管闲事。”
“哎呀,男人有这个需求很正常,你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靠自己自娱自乐,”
欧克利见修昔底德没有十分抵触,便大着胆子说了起来,“这些都是我的管家调-教好的,性子温顺,床上功夫了得,而且对主人有着绝对的忠……”
“够了!”
修昔底德突然打断了欧克利的话,又看着欧克利震惊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欧克利,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在感情上,我没有你那么滥情。我只有那一人。”
“……我知道,你就总喜欢对着画上的那个东方美人,”
欧克利小心翼翼地叨念了一句,悄悄看了看修昔底德的眼色,才又拍拍手道,“也罢,不管如何我还是留下个人给你,总归算我一份心意。你就算没有这个心思,身边也需要有个人照顾你。”
不等修昔底德拒绝,欧克利自作主张地留下了一个高挑美艳的女奴。这个女奴是从人群中站起来走过来的,脸上的表情冷漠而不屑。
而且,修昔底德第一眼远远看过去,竟然有一种又看见那个神秘的美尼斯的错觉。
“我不会臣服于你的外邦人,”
那美丽的女奴看着修昔底德,用有些生硬的希腊语淡淡地说,“他会代表密特拉神,代表火和光明,惩罚你们这群野蛮的外邦人!”
☆、攻略25
修昔底德和欧克利对视一眼,欧克利眼珠一转,上前一步笑道,“美人,这里是雅典,对我们来说——你才是外邦人。不过,却是一个绝色的外邦‘女’人。”
那女奴不屑地轻哼一声,并不理会欧克利的下流调戏。修昔底德原本对蓄奴毫无兴,现在更没兴在旁边看着欧克利*。于是,他后退一步摆了摆手道,“老友,我就不打扰你同这位小姐了,天色不早了——欧克利,你是不是该——带着你的人告辞了?”
欧克利“啧”
地叹了一句,追上前去和修昔底德勾肩搭背,“老友,这样倾国绝色的美人你都不动心——?而且,我不相信你没看出来这个女人和那个奴隶很……”
“正是因为看出来了,”
修昔底德停下脚步,直视欧克利的眼睛,沉声道,“所以你才应该带着她离开,而不是留她在这里给我添麻烦。今天下去,奴隶在码头闹事,到底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欧克利,将军那边,你最好能亲自给出个交代。”
被修昔底德严肃的语气给震住,欧克利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才给他的人打了个手势。那些人会意,牵起奴隶脖子上的链子就将他们往门口拖去。
包括那个诅咒着他们、甚至是雅典和希腊的美丽波斯女奴。
修昔底德至始至终一言不,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从他面前经过,又看着管家将欧克利送出大门去,这才有些伤神地扶了扶额头。
“少爷,热水我给您备好了。”
管家克里十分尽职,总是能够在最恰当的时间做出最恰当的事。
修昔底德点点头,直径走向了浴场的方向。今天生的事情太多,而且需要应付能言善辩的伯利克里,他确实需要放松和休息,而不是放纵和纵情。
家中露天的浴场并不是很大,从小楼出去还要穿过花园走上一段路,位置虽然有些偏僻,可是视野开阔、夜色极好。
修昔底德褪去身上的白色长袍,赤-裸着身子慢慢地朝冒着热气的水中走过去。他的后背上有一些颜色深浅不一的伤疤,却也不影响月光洒满在他结实的脊背上。
宽阔的胸膛,紧实的腹肌,隐没在水中修长有力的双腿。修昔底德展开双臂靠在浴场边,仰头看着头顶的浩瀚星海还有那一轮月色——
上一次,他能够这样静静地看着天的时候,深蓝色的夜空下,月色皎洁、星幕低垂,面前还有不少漂亮的冷焰绽放。但更为重要的是,有他、有他陪在身旁。任是漫天星光璀璨,也不如他的笑容绚烂夺目。
只是……
修昔底德长叹了一口气,那张刚毅的脸上露出了些许不相称的悲伤来,他闭上了眼睛,又深吸一口气,有些颓然地摇了摇头,再怎么思念又如何,想要再见到他,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很多、很多的事要去做:
先,克基拉的那一场战争,他就不能输!
坚定了这个信念之后,修昔底德脸上痛苦的神情渐渐缓和了下来,他放松全身肌肉,扭了扭略有些酸软的脖子,准备打起精神从浴池中起来——现在不是他伤春悲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