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的士兵们并不十分认真和修昔底德战斗,他们只是将修昔底德围在中间,一个个上去消耗着修昔底德的体力。修昔底德知道他们的手段,可是此时此刻,他也不能退、也不能让。
此战凶险,修昔底德好几次都险些被砍伤,伯里克利远远看着修昔底德力竭,正准备要人上去绑了修昔底德。
“将军——”
忽然,有一声不怎么响亮的声音响起,伯里克利抬头,一支箭“嗖”
地一声擦着他的耳畔射了过去。
“放了他,”
杜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他斜倚在阳台上,手中却稳稳地握着一支弩,“不然,将军你们动起手来吓着我。我手一抖,下一箭,可不止是让你受点惊吓这么简单了。”
“你以为,是你的箭快,还是我的人动作快?”
伯里克利眯着眼睛,瞪着这个俊美的波斯奴隶。
“或许你的人更近些,可是——”
杜哲喘了口气,才慢慢地说道,“但是他们对修昔底德或许会手下留情,我对你——却没有这份手软。将军,你说——我们要不要试一试?”
“……”
伯里克利沉默了片刻道,“放开修昔底德。”
修昔底德被放开之后,立刻冲上楼跑到了杜哲的身边,他一把抢下杜哲手中的弩、颤抖着双手将他护在怀里,颤声问“你、你怎么起来了?”
“是你们太吵了……”
杜哲扁了扁嘴,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修昔底德身上,他累得很、刚才一番折腾,伤口也疼得厉害,眼下修昔底德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要护着他,他不要岂不是大傻瓜。
杜哲虚弱无力地在修昔底德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眨了眨眼睛轻声说,“好疼好疼,待会儿你可得帮我揉揉。”
“……傻瓜,”
修昔底德点了点杜哲的鼻尖,“伤口怎么可以揉,待会儿我们如果还活着——我给你重上药吧。”
“活着?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活着?”
杜哲笑,眼中闪过了一丝揶揄,他眨了眨眼睛、扶着修昔底德站起来,“我说,我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这一次你信不信?”
修昔底德眼睛一亮,还没问出那句“怎么证明”
,杜哲就已经清了清嗓子、冲伯里克利问道:“将军,如果我能证明狮子伤人的事情和我无关,那么——这份东西,你还认么?”
杜哲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份赦令,那是当初修昔底德想要带给他的、由伯里克利亲自签署的赦令,杜哲笑眯眯地看着伯里克利,“如果将军你认,那么我还能告诉你一个破‘阿提卡’之围的办法。”
听见“阿提卡”
三个字,伯里克利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脸色极其难看地盯着杜哲和修昔底德看了一会儿,终于挥了挥手: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完期末工作大会,就可以!!放假啦!!!!终于可以放假啦!!_(:3ゝ∠)_又是一个过渡章,今天下午看了好久南海(你的囤稿呢!!)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之。外交部的那个言真的燃!
ps,还有,我是局座的脑残粉!!
☆、攻略35
杜哲是被修昔底德打横抱下楼的,刚才和伯里克利那一场对峙耗费他太多精力,正好修昔底德愿意抱他,杜哲也没想拒绝。倒是那群雅典的士兵一个个闹得面红耳赤,伯里克利还颇为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待修昔底德将杜哲放下来,伯里克利才抱着手对杜哲说:
“你说你是被冤枉的。我希望你的证据能够让我信服,而不是做一些无谓的诡辩浪费我的时间。”
“那么,将军你得给我准备三样东西。”
“哪三样东西?”
“一把小刀,不需要太长,匕就很好;一只野猫,爪子要锋利些。对了,还要一块皮革,带血肉的那种最好。”
这些东西奇怪,伯里克利听了直皱眉,最后还是让人给杜哲弄来了。
杜哲还在着低烧、脸色也极不好,接过小刀的时候手都在抖,修昔底德从背后搂着他的腰,握紧他的手,这才让杜哲拿稳了刀。
杜哲低低的笑,当着众人的面儿,转过头去、凑在修昔底德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谢了”
。这才抬头冲伯里克利朗声道,“将军,你请看——这是一块完好的皮肉,现在我在上面用刀划三下——”
小刀在皮肉上留下了三道切口,那切口前后深浅一致,只有在末尾处收刀的地方略有一些浅。杜哲若有意若无意地看了一眼站在远处人群里的管家克里,他勾起了一个模糊的笑意,然后抱着那只猫过来:
“然后,将军,你再看这只猫咪留下的抓痕。”
猫咪在杜哲的逗弄下,很快就在同一块皮肉上留下了一个切口。不同于杜哲自己划拉出来的,猫爪子留在肉皮上的口子深浅不一,中间一道尤深,而且每一条口子都是前深后浅,和杜哲自己切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
杜哲眯起眼睛来盯着管家克里,“如果是自己划出来的伤口,和野兽留下的,绝对是不一样的。”
伯里克利看了看那块皮肉上面的切口,脸上闪过了一丝惊疑,看了管家克里一眼,他这才转过头来问杜哲:“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克里陷害你的?”
“那天我就有很多疑虑,就算真是我操控狮子杀人——管家先生这样大的年纪,如果已经被狮子所伤,那他一定曾经被狮子追上过。屋内那么多年轻力壮的年轻人都没有逃出生天,管家是怎么逃出去的?”
杜哲看着克里,微微一笑,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犀利起来:“如果我所料不错,管家先生是自导自演了这出苦肉计,狮子是你放出来的、你身上的伤,也是你自己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