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反正也是高金水给的,替这种男人省钱,毫无必要。
"
……"
陈树青嘴角一抽,有点火大,他还没缺钱落魄到需要一个女高中生给小费的地步。
那边又有人招呼他过去,他弯腰装将声音压得极低:“进入走廊直走再右拐,穿过洗手间那条道。”
江溪越点点头看着他走远,很小心地垂下头小口抿着果酒。
味道很清甜,有种浓郁的果香,几乎喝不出什么酒味儿。
有点好喝,她喝了一口又一口,直到见底。
江溪越这才起身走向走廊,刚走到岔口,她猝不及防地被人拉了一把,等反应过来,陈树青已经站在面前。
光线很暗,她只能勉强辨出自己在一个杂物间,旁边还放着拖把扫帚。
环顾完四周,她才堪堪对上陈树青有些愠怒的眼睛。
"
你没事来酒吧干嘛?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明白吗?"
"
嗯,那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
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小费?是少了吗?"
他一巴掌拍在她身后的门上,周遭气压压迫下来,呼吸急促又灼热。
她脸蛋红扑扑的,有种什么东西要从心脏里蹦出来,原来果酒也这么上头。
"
我不需要这些钱!关你屁事,你少管我。"
他凶巴巴的,语气难得恶劣。
手指捏捏衣角,她迎上视线。
"
陈树青不需要,那就是李榆需要。"
陈树青极其诧异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只一瞬便败下阵来,她的眼睛里好像有钩子,说的话也有钩子。
清淡的酒香冲散上头的愤怒,他的手下滑至门锁处。
"
在这等我下,我送你回去。"
"
你不上班了吗?"
"
你在我还上个什么班?"
完了,好像做错事了。
江溪越有些郁闷,本意是想帮他多赚点钱,这样他就可以早点抽身。
周诗雨说过,班长有着男女通吃的长相与身材,而酒吧里人形形色色的,谁又能知道他会不会遇到什么变态。
更何况,这种地方是引人堕落的温床。
陈树青是个很聪明有耐心的人,他的物数都很好,其他科目虽然有些弱但也不是提不上来,因为他的心思就没花在其他地方。
她愿他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不知道他到底缺多少,总之力所能及,能做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