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凝视了片刻,胤莽心头一荡。喉结滚动了几下,他忽然探手过去,臂膀一收,拎小鸡似的将她整个人拖抱去自己怀中。
苏婉容显然被吓了一跳,低呼出声,他另一条手臂赶在那她呼救之前用力压上来,大掌扣住她的后颈,也不管对方乐不乐意,将她整张脸直接按入自己的胸膛。
苏婉容惊叫的机会也无,口鼻猛然撞上一堵坚硬滚烫的肉墙。纤细的腰肢,柔若无骨,只被他这样紧紧勒着,也觉得生疼生疼。
正待她企图挣扎,却听男人胸腔内传来沉闷的一声声,就宛若击鼓一般。每一次的跳动都那样刚劲有力,如他本人一眼,狂猛又肆意,仿佛充斥着惊人的力道。
“就晓得你舍不得我的!再等几年,等我回来了,我便彻底要了你!”
胤莽此话一出,苏婉容当下意识到这个男人显而易见地误会了她方才的意思。
苏婉容有口难言,明明想说一个“不”
字,可头被迫闷在他的怀里,箍得她呼吸都困难。
胤莽现下的心情确实是十分爽快的。
自打他摸清楚自己对这小姑娘的心意以后,便已是打定了主意。
既是他动了念头的人,待打完之后那场硬仗,大胜归来。管不得这小娘们到底愿不愿意,他总是要想方设法将她弄到手里,然后再慢慢地吃干抹净,做了自己的人。
方才不过是他随口开的一句玩笑话,原本没想过她会有什么反应。
可她那副含娇带嗔的模样,分明就是心里也有他。显然也就是脸皮子薄,不大愿意轻易说出口罢了。
这实在是太出乎胤莽的意料之外了。
双臂环抱着怀里这具软绵香馥的身子,胤莽心神荡漾。这种兴奋的感觉,竟是丝毫不亚于昨夜给铁羽骑下达密令时的迫不及待。
胤莽窃喜自得之际,回忆起方才触碰她手腕时,手心传来她肌肤滑腻却微凉的触感,视线便落去她的夹袄,忽然又想起她风寒尚未痊愈,最是应当在榻上静养。而不应该在四面敞窗大开的花厅同他在这里耽搁了歇息。
此时既然也已经确认了小姑娘对自己的情意,胤莽更不急于这么一朝一夕的功夫了。
体魄英伟的男人,几乎将苏婉容整个提抱在身上,胤莽心情愉悦,走路带风。
几个大步过去,不由分说地就将她靠坐在桌案旁的藤椅上。随即又俯去她耳畔,男人难得眸光温和,百般柔情地低声允诺:
“我现下的身份不便带你一道,待会儿下人来了,你就跟他们回屋去,你乖乖在太傅府休养着。待时机成熟了,我再回来接你可好?”
苏婉容一口气几乎哽在喉喽眼。
她张目结舌,将男人的话反复琢磨了两遍。
他话中的意思听上去竟像是在反过来安慰她,要安心留在太傅府上,不要着急,也不要过度惦念于他?
这可当真是天大的误会!
苏婉容张开嘴就急于替自己辩解。
可是呢,正处欣喜头上的男人压根儿没给苏婉容解释的时间,只顾着嘱咐完这一席话,骤然放开了她。最后深深瞧看了她一眼。
下一刻,便头也不回地直接健步而去。
胤莽走后,苏婉容睁大了双眼,连如何说话都给忘记了。
这半个时辰内所受的惊吓太多,她怔怔然坐在藤椅上,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出什么反应。
仔细想来,自己其实对那个男人也算得十分纵容了吧。
原本打算父亲回府,便寻个理由给他逐出府去。无论是他夜闯后宫,或是在太傅府刻意伪装身份的罪行。凭借哪一条都足以将他直接上缴刑部处置。
可是苏婉容并没有这样做。
她总是觉得那男人的嘴脸实在可恶,有时恨得甚至咬牙切齿了,却也一直将他留到现在。
就连方才他在自己面前的一通疯言疯语,还有举止上的轻薄失礼,她都一忍再忍,直至最后竟也没下令候在门口的小厮进来将他给撵走。
苏婉容将她对这个男人的一再容忍,归因于男人之前的出手相助。可这也不代表她能够放任此人一径胡来。
他方才是个什么意思?
这人脸皮究竟还能厚到什么程度?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竟让他以为她会对他有意?
可是现下,她应该出去追他吗?
若是去追……外面守着那么许多人,她且磨不开面子去青天白日地追府中一侍卫队长,何况还是一明目张胆觊觎着她的男人。
若是不追他?
事情平白被他扭曲成这副模样,虽然几率很小,可倘若真的传出去了又成何体统?
正踌躇着,紧紧掩上的房门也就片刻不到的功夫,再度被人一把推开。
苏婉容第一反应便是是那男人半路而返了。她下意识抬起头,连人影还没瞧看清楚呢,嘴里就急急忙忙脱口道:
“你可莫要想太多了!我何时会在意你的去留?你留不留在太傅府,跟我又有何关系?倘若你要是走了,我反倒更是心安……”
话说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
苏婉容现推门而入的并非方才的男人,而是同她此时一般,满脸惊愕不已的二房姑娘苏适雯。
------题外话------
我未来陛下自信心膨胀到这个地步了……我看了都替他老脸一红。
你们体谅一下,这毕竟是一个情商负数的直男癌晚期……
咳咳,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未来陛下终于准备出去打江山了,你们不准备打赏点道具庆祝庆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