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靠在楚凌怀中,闻言楚楚可怜的脸上掠过一丝惊喜。
楚凌却是面色不虞,“你要同本王和离?”
白颜坦然自若,“正是。”
见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知怎的,男人腹中无名火升腾,最终冷笑一声,“你母亲有恩于本王的母妃,你如今这般,是想让本王受千夫所指吗?白颜,本王告诉你,别想拿这些伎俩来吸引本王的注意力!”
白颜敛眸,不疾不徐,“妾身是自请下堂,不会毁王爷清誉,和离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好一个互不相干!”
楚凌甩袖,“既然如此,本王就成全你!”
纸张扔了过来,如刀子般锋利,刮到白颜的脸颊,立时起了红印。
男人的声音冰冷彻骨,不起波澜,“王府的东西,你别想带走分毫。”
白颜淡定捡起休书,站了起来,定定看着他。
“我不要王府的东西,当年陪嫁的嫁妆如数奉还即可,还有,庆儿得跟我走。”
楚凌眸子微眯,斩钉截铁地开口:“庆儿是本王的儿子,绝无可能!”
白颜笑了起来。
她嫁入王府三年,大婚之夜独守房,寒夜枯坐到天明。
他宁可在书房过夜,也不愿碰她。
第二年,老王妃忧心子嗣,安排下人给王爷喝下暖情酒,这才有了第一次圆房。
后来有了庆儿,她以为能赢得王爷的恩宠,却没想到王爷一直以来对庆儿冷脸相对,不管不问。
去年冬日,庆儿患上鼠疫,楚凌更是避之如蛇蝎,只字不提请御医之事,要不是她到处求医问药,苦学医术,恐怕庆儿早已夭折。
现在,他竟然说庆儿是他的儿子!
“王爷,庆儿生来愚笨,又曾患有鼠疫,只怕他再次身有疾病时,母亲不在身侧,无人问津。”
楚凌危险的气息笼罩下来,眼神莫辨,“你是在怪本王,去年冬日他患上鼠疫,没有管他?那日……”
“求王爷成全!”
白颜跪地一拜伏,语气坚定。
楚凌看着她跪在地上自有一番风骨,不由得一怔,紧接着,怒火直冲天灵盖。
“好!好!带着那个孽种,给我滚出王府!”
“谢王爷。”
白颜松了口气,拿着休书,头也不回迈步向门外走去。
等她走后,楚凌猛地甩袖扫落桌上的茶盏,杯盏摔在地上,出刺耳的响声,茶水四溅。
白蓉见他勃然大怒的模样,暗藏眼底颜色,走上前,“王爷息怒,姐姐不懂王爷苦心,自有人懂你。”
男人听到她柔柔的声音,脸色一缓,却依旧余怒未消。
“那白颜不识好歹,等她出去以后,看她一个弃妇如何在外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