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娘看着刘能的大光头,气得眼泪都下来了,说:“咋地了咋地了,你说咋地了,多好的事情,都让你给弄糟了,这下好了,我看你还有脸出门吗?”
刘能莫名其妙,看着闺女哭,媳妇哭,着急的问道:“到,到底咋了?你,你要让我,急,急死啊。”
刘英娘看看里屋,又看看四周,靠近刘能用很低很有力的声音说:“咱闺女有了,是玉田的!”
“……”
刘能的脑袋瞬间短路了,紧接着两眼一翻,就要晕倒,吓得刘英娘赶紧拉住他,扶着坐到了躺椅上。
“老头子,老头子你别吓我啊。”
又是顺气又是掐人中,刘能被掐的生疼,一下子跳了起来,说道:“气、气、气死我了,赵,赵玉田这兔,兔崽子,他,他敢干这事,我这就去揍、揍、揍他!”
刘能说着就往外面冲,刘英娘一把拦着他,没想到刘能此刻力气大增,一下把刘英娘推开,就要出门,刘英娘只好大喊:“你给我站住。”
刘英听到声音,被吓得不敢哭了,安静下来听隔壁爹妈动静,刘能不说话,直接往外走,刘英娘只好说道:“行,你去,你有能耐你就去揍吧,揍得越厉害越好,揍急了他不要咱家刘英,我看你怎么收场!”
刘能站住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忽然蹲在地上长叹一声:“这、这可怎么办呢!”
刘能在这边如丧考妣,谢广坤那边则是春风得意。
昨天晚上抓住王长贵和谢大家的事情后,谢广坤恨不得立刻禀告给齐三太,生生熬了一夜,等到天亮就迫不及待的套上驴车往镇里赶。
一路上惬意的甩着鞭子,想象着得知这件事情的齐三太雷霆大怒,直接把王长贵一撸到底,然后让荣获大功的谢广坤来坐王长贵的位子,到时候地位转换,王长贵和王香秀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哀求复婚,想到高兴处,谢广坤手舞足蹈,差点从驴车上摔下了。
到了镇政府,齐三太刚上班正在收拾办公室,就看到谢广坤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镇长,嘿嘿,镇长。”
齐三太看到他,有点意外,要是搁一般人,昨天刚骂完自己,今天再过去见他,心里面肯定怵,但是谢广坤是谁,脸皮比城墙厚,只要对自己有利,那面子里子不值一文,更何况怀揣着这个重要的情报,谢广坤的腰板反而比平常挺得更加笔直,表情甚至还显得有点理直气壮。
“哎呀,是你啊,你昨天样子那么厉害,不是说再也不想见我了吗,今天咋又来了?”
齐三太的话里面明显带着情绪,谢广坤很大度的没有和他计较,反而笑道:“我本来不想来的,可后来又一想,不来也不对,就来了。”
齐三太嗤笑道:“你哪有不对,照你说的,都是我的不对,是我对你们家不够意思,做的事情没有一件对的,你还来干吗?”
搁一般人都羞臊的说不出话来,谢广坤却完全不在意,自己说的话都能咽回去,笑道:“镇长,你看你说的,我啥时候说你不对了,你是镇长,你要不对,那全镇人还不都不对了?”
齐三太不愿意跟他浪费时间,不耐烦地翻了翻报纸,说:“别啰嗦了,有什么事快一点说,一会儿我还要开会呢!”
谢广坤忽然放低声音,很神秘地说:“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完了我就走。”
“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吧。”
齐三太不在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