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避免的东方白又想起来她的琳儿,这一想不要紧,头倒是真的不痛了,可这心痛的却像是又把利剑生生的刺进了她的心一般,是那么的痛彻心扉。
“琳儿,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从前是,现在是,该死,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回想起与阿麟在一起的一点一滴,东方白无助又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头,好似这般便能把过去都打出脑海一样。
不过可惜,并没有任何的意义,这一举动除了让她看起来更加的狼狈外根本没有丝毫的意义。
可她本人并不这么觉得,或者说是根本毫无所觉,反而在疼痛的刺激下捶打头部的动作和碎碎念更加的频繁了。
这一刻她东方白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教主大人,而是一个懊恼责怪自己不称职没有照顾好妹妹的姐姐!如今东方白幡然悔悟,却为时已晚,前些日子她被阿麟的死亡冲昏了头脑,直至今日她才从一片混乱的头脑风暴里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这人一清醒便是她东方白也是免不了要泄一番,直到在不知不觉中彻底耗尽了一切体力,这才算是把疯狂泄告一段落,饶是如此,此时的东方白看上去也是不太好。
满头秀乱糟糟的不说,更是从头到脚都沾染上了灰尘,因着方才又哭又闹的,她那张本该是明媚的脸上就像是一只调皮的大花猫一般,黑一块白一块当真毫无形象可言。
更别说她那身本该做工精细的华服,因为主人的无心打理而变得脏乱不堪,甚至还因着方才那般剧烈的运动而变得凌乱不已。
现在就算是玉娘站在她面前也不一定能认出这般失魂落魄的东方白。
说来也怪,明明是一方一碧如洗的天空,却在东方白安静下来瘫靠在墙根之后片刻,自天边颤颤巍巍的飘来一小团乌云。
说是一小团可并非错词,是真的小小的一团,恐怕来大一点的风一吹,这朵来之不易的小乌云就要被吹散了吧。
只见风儿调皮的在小乌云耳边吹了口气,小乌云就刺溜刺溜的奋力往前跑了两步,跑着跑着还是一步三晃,不禁让人深思它真的能走到它的归宿地嘛,而它的归宿又会在何方呢?
蓦地,就在小乌云路过东方白上空的时候仿佛是感受到了东方白身上冲天的悲伤之情,竟也为之伤感的在她头顶徘徊着不肯离去,任凭风儿再怎么吹,小乌云依然坚持着。
东方白困倦的闭上了眼,耳中听着树叶的沙沙声,几日来都未曾合眼的她眼睛已是干涩至极,眼见着在这么温暖安逸的环境中迷迷糊糊的就要进入梦乡,一滴冰冷刺骨的水直直的砸在了东方白的眉心处,激的她猛地睁开了双眼,睡意全无,她抬头定睛一看,原是一片小乌云只笼罩了她头顶的天空,而这时候,雨水已经不是一滴两滴的悄然飘落,它收起了刚开始的试探之意,攻势迫不及待的展开,一副不把人砸死不肯罢休的架势。
倾盆大雨,真的要用倾盆大雨来形容才行,东方白怔然的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扭头看着身旁几尺外丝毫没有被雨水沾湿的小树苗,自语,“琳儿,会是你嘛?”
你是在让我再清醒些不要再做糊涂事了嘛?
此地只有她一人,她此时如疯魔般的自语自然是没有人能回答她,可哪怕是没人回答她,她就更加坚信,这是琳儿给她的忠告,想法的改变连带着让东方白觉得这个雨水也不是那么让她厌烦了,甚至她还有些想如果这个雨能一直下那是不是说明她的琳儿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呢,她开始祈祷,这雨能多下一会儿是一会儿!
唯有失去过才能更加刻苦铭心的体会到曾经拥有过是多么的幸福。
没有人知道这仅仅只是一次偶然的生的万中无一的天地奇观能这么神奇的让东方白已经濒临崩溃的心灵又死灰复燃了起来。
今日的洛阳城也是依旧热闹非凡
这不,某座酒楼门前还没一会儿工夫就大声吵闹了起来,或者说是小二单方面的耀武扬威吧
“来人啊,快把这个臭酒鬼给我丢出去!啐,没钱还敢来我们冉天酒楼装大爷喝酒?白日做梦!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非要做个臭酒鬼,哼!”
未见其人,就闻其声,小二指挥着几个壮汉轻易的把一个臭烘烘的酒鬼丢出了冉天酒楼,这还不够,小二看着瘫倒在地上像死鱼一样的酒鬼非常嫌弃的朝地上啐了一口痰,看着酒鬼满脸的鄙夷之色。
小二也不是什么仗势欺人的人,只是他自小就有一个嗜酒如命的老爹,好不容易熬到老爹归西,他和他母亲相依为命,后来幸得冉天酒楼的掌柜赏识不嫌弃他什么都不会,让他来冉天酒楼当店小二,自此,他看到谁都能客客气气的,就连对乞丐也是能多照顾一番就多照顾些,可唯独对这些个臭酒鬼没有好脸色,他没有认识掌柜前的日子简直就是噩梦,以至于到现在还是难以介怀。
“酒~酒……给我……酒啊,酒……”
酒鬼似乎是真的醉的不轻,被人这么随意的丢出来也没多大的反应,只是软绵绵的躺在地上胡乱的朝着看热闹的人群伸出手,迷迷糊糊的一直在讨酒喝,也没什么更加激烈的后续,看热闹的人那受得了被一个酒鬼这么缠着啊,一见到没有想象中的热闹可以看纷纷如躲瘟疫一般的架势四散离去。
小二见状也只是皱了皱眉,他也做不出那种赶尽杀绝的事,把人丢出去已经是他的底线了,可那臭酒鬼又不走他也没办法,不满的冷哼了一声,吩咐两个打手留下来看着臭酒鬼,不让他有机可乘在进冉天酒楼,便带着其余打手回了冉天酒楼内,毕竟他还是很忙的,不可能把精力都浪费在一个不知所谓的臭酒鬼身上,于是原地只留下酒鬼一个人软软的在地上躺着,任其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