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拍了清脆的啪啪两声。
……给我下地干活啊,吃不饱吃不好还不是因为你不干活。
司轻心中无语,眉角抽搐,接着问道:“那村长的妻子,名字叫什么?莎莎吗?”
“不叫莎莎啊,她叫韦玉雅,隔壁村子的。她没爹没妈,是个孤儿,所以给他们牵线的媒婆很轻易就给他们牵上了,嫁妆也给得不多,韦玉雅也就是想有个家,所以村长结婚的时候老高兴了。”
“可结婚之后没几天,他老婆就受不了了,骂我们这一村都懒得生蛆了,在村子里扯着嗓子骂。可有什么办法,就是懒啊。”
女人的口吻过分平静。
“……不是,你们听到她这么骂……就不生气吗?”
女人说:“懒得生气。”
“……好吧,那你那天看到她的时候,还注意到别的什么了吗?她之后怎么样了?她女儿说她死了,你知道什么吗?”
“女儿?”
女人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村长没有女儿啊,他一个小孩都没有。”
“……不是,就是,他的女儿啊?替他打理这个村子的,每天都去祭拜神佛,从神佛那里取饭回来给你们的,长得很白净的一个女孩子,眼睛很大眉毛很细……”
司轻头皮都麻了,声音干巴巴地,连比带划地描绘着村长姑娘的长相,但床上的女人的目光却越茫然,茫然得令他觉得后背凉,吹着的风都邪乎了起来。
女人说:“我没见过,饭是每天自动放在我家门口的。”
男人也说:“就是啊,韦玉雅那天揣着肚子跑了,哪来的女儿。”
*
十分钟后,三人走出了这户人家。
骆霄抱住自己,沉默几许后,抬头看天:“我觉得有点冷,后背好凉。”
“嗯。”
“村长没有女儿,那那个是什么?”
骆霄说,“什么叫从来没见过我们说的那个女人?他们怎么能没见过,他们要是没见过我们是怎么见到的??我们死了????”
骆霄已经怀疑人生了。
司轻很理解他,他也有点怀疑人生了。
两人站在门口沉默思考。
司轻说:“老赵说,莎莎是她妈在下面生的。这个下面肯定有深意,那一定说的就是她是她妈在阴曹地府生的,莎莎是个鬼婴。别人看不到那个村长,那她很有可能就是鬼婴莎莎。那这么一来,那个神佛是什么,是她妈?她妈怎么成神佛了?那些肉菜又到底是哪儿来的?神佛也不一定是神,是不是莎莎在供奉她妈,神佛其实不是神佛,是个鬼佛?”
“重点就在韦玉雅那天跑走之后究竟生了什么。”
黎放说,“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么?”
“看看村长。”
黎放指了一个方向:“老赵还给了一把钥匙呢。”
他一看就是知道什么。
司轻刚要说声“好啊”
,揣在兜里的手机突然嗡嗡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