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糖不藏着掖着,伸手拉开腰包拉链,从里掏出了张卡牌来。
卡牌上,一个女人一身浅白偏蓝的长衣,美丽端庄地坐在位子上。她手上拿着一副写着“ToRa”
四个字母的卷轴,神情淡然冷静。整个画面色调偏冷,看起来格外清凉。
卡牌上方是罗马数字II,下方是一行英文。
【Thehighpriestess】
“女祭司。”
钟糖把卡牌翻了个个儿,说,“能力是先知者,能不定时预见未来。但是是多长时间以后的没有定数,什么时候会预见也没有定数。预见未来的时候时间会停止,所以没有做梦做出神被鬼一口咬死的危险。”
原来如此。
司轻内心干笑,心道圣德芬的那句“该来的东西来的时候,他可能没有改变的能力”
,原来是这个意思。
预见未来,不等于一定能改变未来。
“我操,能预见未来!”
骆霄大喜,“这个狠啊!”
钟糖不动声色地把卡牌放回了包里:“谢谢夸奖。”
克罗斯问:“那你有预见什么未来的事情吗?明天或者以后的……你能知道你预见的未来是什么时候的吗?”
钟糖说:“能感应到,但都是些无关大雅的事情,还没有什么值得跟你们说的。”
克罗斯:“最好还是说说,可能只是你觉得无关大雅,说出来的话,说不定谁就能察觉到不对劲。”
“也是。那等明天,我会跟你们说的,现在还是先去睡吧。”
众人同意。于是大家各自道过晚安,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准备睡觉。
司轻黎放带着虞瑞雨回了自己的破旧房屋里。
他们开了灯,从衣橱里翻出了一套床褥,铺到了地上做了套地铺。
“要不我们睡地上吧,”
司轻对黎放说,“这屋子里有老鼠,睡地上有点危,虞小姐睡床上好了。”
“不用,我睡这儿。”
虞瑞雨当即躺下到地铺上,说:“这儿挺好的,你俩还去床上睡就行。”
虞瑞雨本人都这么说了,司轻和黎放也就乖乖爬回床上睡觉了。
半夜闹腾这一回,司轻再躺下来,才终于记起了自己前半夜做的那个梦。
梦里那个三八线的事不在司轻的记忆里,但司轻觉得这事儿很熟。
大约这事真的生过。
虽然他本人完全不记得。
司轻打了个哈欠,给手机关了机,塞进了枕头底下,闭上眼睡了过去。
又是半宿的梦。
但这一次他再没梦见那些怪诞诡奇。他梦到他去幼儿园的第一天,被老师带着坐到了黎小放旁边。幼儿园的椅子有点高,俩人坐在一起晃着脚丫,等老师放动画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