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t;script>此后几日,扎克里乐此不疲地来天工阁找碴。
无奈之下,天工阁只得关了门。
扎克里是旗人,天然脱于杭州的地方势力之外,即便是顾家这样的士绅大户也奈何不了他。
顾家甚至找到了驻防营的一个都统帮忙说项,可扎克里仗着自己是将军的侄子,向来是嚣张跋扈,谁的面子都不卖。
顾家也曾向满蒙理事厅衙门申诉,可至今没有回音。
也就是说,软的硬的都不管用。
除非顾家能找上杭州将军,叫他好好管束自己的侄子,这事方能解决。
但须知道,就连浙江巡抚都要乖乖听杭州将军的差遣,他顾家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找上杭州将军。
因此,姜妍也只得死了让顾家帮忙的心,另寻解决之法。就比如现在,她正在百度“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一个武力值高防护力强的壮汉”
。
重金属中毒排除,她上哪去找重金属啊,砒|霜倒是能买到,她又没法逼扎克里吃下去。
艾滋病毒、埃博拉病毒、天花病毒、鼠疫、禽流感排除,她还怕自己也感染上呢。
正面杠排除,她就是有这能耐也不能这么干啊。
消音手|枪排除,她想买也得有地儿卖啊。
……
哎,百度了好几个小时,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法都没有。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如此处心积虑地想弄死一个人。
姜妍对自己的狠毒震惊了几秒钟后,也就不管了。
扎克里可是杀死了铁蛋的小叔、掳走了铁蛋小婶的人渣败类,他罪有应得。
百度给不出去自己想要的答案,姜妍干脆坐了驴车出门瞎晃悠,寻找寻找灵感。
驴车经过一处坍塌废弃、杂草丛生的荒宅时,几只猫狗追逐着从路边窜到了荒宅,互相狂躁地追逐撕咬,嘴角流着长长的口水。
姜妍的脑海忽然浮现出三个大字——狂犬病,一个计划也在脑中渐渐成型。
第二天,扎克里骑马经过这座荒宅的时候,一只黑黄条纹相间的野猫突然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直扑扎克里。
扎克里伸手一挡,把野猫重重地拍到了路边的大石上。
野猫凄厉地叫了一声,从半空落下,当场摔死,血花四溅。
而野猫唯一给扎克里造成的伤口就是他手背上几道浅浅的血痕。
扎克里也不在意这点小伤口,暗骂了一声晦气,就招呼着手下离去了。
荒宅内部,姜妍和铁蛋秉着呼吸贴在墙角阴暗处,直到马蹄声一点都听不到了,才敢露头。
外面的大石头上,一只黄黑条纹相间的中华田园猫,像扁扁的肉饼瘫在上面,死状极惨。
姜妍在胸口划了一道十字,开始了碎碎念:猫大爷猫大神,反正你得了狂犬病也活不了几天,我就是害你提前死了一两天而已,这也是变相地减少了你的痛苦啊。咱们说好了,你可不能来梦里找我啊。
铁蛋:“这样真的有用么?”
姜妍一脸的高深莫测:“等上半个月你就知道了。”
她也不知道扎克里到底有没有被猫大爷咬伤或抓伤,也就不知道他会不会感染狂犬病毒,因此只有一个等字。
其实她也有更稳妥的法子可以弄死扎克里,比如在扎克里的必经之路上布绊马索或陷马坑,等他从马上摔下后,把狂犬病作的猫猫狗狗全都放出去咬人,则扎克里必死无疑。
但这样做暴露的风险太大了,可能被当场抓包,也可能在扎克里死后被人顺藤摸瓜地查出来。
不需要多详细多明显的证据,相信只要有人和扎克里的死沾上一点点边,都会被“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
所以姜妍选择了动静最小的方式,朝扎克里的头上丢猫。
那些旗人只会以为野猫是自己从屋顶上跳下来的,不会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