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闻言怔了怔,呆呆接过手帕跟着男人进了他卧室,还有些茫然。
直至男人从柜子里拿出个医用药箱,向思才反应过来,他是要给自己上药。
惊愕之余,她声若蚊蝇道了声谢谢。
梁沉舟淡淡看她一眼:“坐到沙。”
“好、好的。”
向思点点头,乖乖到卧室沙坐好,脊骨绷得很紧,眉眼却是低垂。
徐瑾华那一耳光,是用了狠劲的,比莫国富打她那一巴掌更狠。
戒指刮出的血痕不深,不至于会留下伤疤,但破了皮,药用酒精刺激,向思还是疼的嘶了口凉气,攥着手指隐忍着没吭声。
过近的距离,面对面,向思绷紧脊骨,始终都不敢去看他的表情模样。
进来到现在,她心跳频率就没低于过1oo,哐哐乱跳的,仿佛随时都会跃出身躯。
过了不知道多久,男人磁性悦耳的声线方从头顶传来。
“别让伤口碰到水。”
梁沉舟将一张药用创可贴在她脸颊贴好,低眉收拾药箱,冷淡熟练的,仿佛是个公事公办的医生。
向思小手儿不自觉抚上那创可贴,不觉疼,只觉得脸颊很热很烫。
“谢谢小叔,我会注意的。”
眼皮子也不抬一下的男人,惜字如金:“没事,出去。”
一周前男人戏谑地话,仍在耳。
向思不敢在他跟前造次,隐隐也怵着他,呐呐的应了声,便乖乖出了他卧室。
门扉关上,向思才敢抬起那张红若春桃的脸蛋。
回想起早前的那一幕幕,心更如几万头小鹿在乱撞。
未想过,会得他维护,甚至是方才那样温柔体贴。尤其是在生那件事后,向思更觉得犹如做梦一般。
向思小手儿拍拍烫的两颊,喃喃提醒自己:“他是小叔,向思,你不许再胡思乱想。”
……
因着这一出,晚上徐瑾华没有下楼用餐,是向思跟刚出差回来的大爷梁建业一起吃的。
两人用餐的客餐厅很安静,梁建业瞥到向思侧脸微微肿起,贴着张创可贴,想到回来时听到的事。
他放下筷子,缓声对向思道:“上午的事,我听说了些。你伯母一向就脾气不好,遇到斯年有关的事,就开始无理取闹。我已经说过她了,她拉不下脸,伯父替她向你道个歉,你别跟她那妇人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