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么想。”
虽然是在询问,但是语气毫无波澜,像是在说今日的天气很好一般。
王意犹豫了一下,想到之前魔罗对他们的态度,又想到了她更偏向于真诚的人,于是便决定赌一把。
舍弃掉了他平时最擅长讲的那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直接了当的说道:
“因为我和周昂苟且,被你撞见,你是我的妻主,理应愤怒,如今处理完周昂,是否就到我了?”
哼——
魔罗从鼻子里面出轻微的哼声冷笑,随即看着王意意味不明的说道:
“想不到你九曲十八弯,今日竟然如此坦诚。”
虽然魔罗的话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但在王意复杂的内心之中早就已经变了意味,这话说的在他眼中更像是在阴阳怪气,直接在宣判他的死亡一般。
于是王意绝望的一笑,说道:
“妻主不必如此羞辱于我,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有什么清清白白的身子,不过是主子的物件,喊打喊杀都是正常,更是连牲畜都不如。”
王意觉得有些疲惫,身子软软的靠在床头之上接着说道:
“少主对我是十足十的厚道,我不会背叛少主,哪怕是委身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当初。。。。”
王意顿了顿,看了一眼魔罗的身影才继续说道:
“当初我不是也为了少主能隐蔽在你这里,委身于妻主你么。。。。”
魔罗摇摇头,既是对王意遭遇的可怜,也是对他回答的否定。
“我不会对你怎样”
王意抬起落寞的眼睛,有些怀疑的看着魔罗继续问道:
“你说什么?”
“我折磨周昂,是因为我讨厌被人支配,被人掌控;说白了——我仇恨权贵,仇恨富铄但将穷苦之人踩在脚下理所应当之人”
“所以。。。所以你折磨周昂。。。。”
王意一点点的支撑起身子,之前那种被人抓住把柄浑身冰凉的感觉在逐渐褪去。
“只是因为我忘恩负义,不想做一只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罢了。”
魔罗想了想,想到了在平水镇的时候周昂的到来,将自己拉出了穷困的窘境。
她不知道若是没有周昂自己会以什么形式致富,但那必定是一番血淋淋的道路。
可她又知道,在周昂眼中扶起她便像是扶起一个蚂蚁一般,她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自己,而是南宫透,是他背后的荣华富贵。
周昂从来都是有所图谋的,却轻视任何人,觉得她是条看门狗,却不知道她和小野一样都是那时运不济的野狼。
她不会训狼,只想着以权势逼人,以武力威胁;想让所有人都臣服于她的脚下,将天下违逆之人斩草除根。
只是魔罗从不是那臣服之人,她不愿意做那臣服的狗,只想做一头孤勇的野狼罢了。
带着魔罗走出那贫瘠的从来都不是周昂,而是人的欲望,是她想利用南宫透的欲望,是南宫透想回到京都的欲望,是众人想要离开的欲望。
而魔罗也有欲望,她想要自由,彻彻底底的自由,过随心所欲的日子,想到做什么便做什么,不需要在受到任何人的钳制。
魔罗抬起头冷漠的看着王意,话她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若是王意还不懂的话那也是蠢到家了。
看着对面魔罗冷冷的眼神,王意简单的消化了一下魔罗的话,想到今夜周昂的所作所为和他的下场,王意抬头看着魔罗说道:
“你真的不害怕周国公府的报复?”
“你不说,谁会知道?”
魔罗歪头看了一眼王意,平淡的语气似乎是在商量一会吃什么,在这点上面魔罗熟练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