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魔罗再次来到国师的住所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玉歌带回去的药已经让憧憧服下了,她也确实不再做蛇状,只是精神状态依旧是恍恍惚惚的。
这次魔罗是跟着玉歌一起来到的国师门前,二人一同进去。
之前国师要求魔罗一个人进来要解药,现在憧憧依旧是疯傻的状态,玉歌自然不会再允许这种事情放任。
“国师,我手下人服了你的药丸为何还是状若疯癫?!”
这次玉歌没有再客气,反而是冲进来语气十分不善的说道。
本来玉歌对于国师就很有不满,如今的事情让她对国师的不满达到了最高。
此时国师只是淡定的坐在那炼丹炉的后面打坐,面对闯入的魔罗和玉歌二人丝毫没有任何的愤怒和意外,只是睁开那只露在外面的眼睛看了一眼二人说道:
“我给你们的丹药是没有问题的,你们的朋友服下之后不是也没有症状了。”
她似乎一点都不意外,魔罗看着国师这幅气定神闲的模样,知道她一定是知道现在的状况的,于是便说道:
“可她还是疯疯癫癫的。”
此时国师的目光才聚集到魔罗的身上,看着她说道:
“我只担保可以让你们的朋友不中邪,至于疯癫。。。。那是她自己胆子小,被吓破了胆,我帮不了。”
魔罗和玉歌对视一眼,双方的眼中都有惊讶之色,合着憧憧是被吓疯的!
二人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从何面对这国师,若说她给的丹药也确实是没有问题,她二人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
况且这国师深得女皇陛下信任,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国师看二人熄火了,只是冷笑了一声,随即提醒玉歌道:
“玉歌大人爱戴手下不假,只是老道要提醒你,半个月之内单于使节——单于之女就要来了,我劝你还是将经历多多放在这上面比较靠谱一些!”
玉歌看了一眼国师一副国泰民安无事生的模样,虽心中有千般万般的不甘心但还是气冲冲的行了一礼之后便转身离开。
魔罗慢了一步,眼看着玉歌作为玉国公,镇抚司的锦衣卫头头,女皇陛下身边的左膀右臂也有如今做不了主的时候,一时之间心头不禁涌起了一股悲凉之意。
若是在这朝堂之中就连玉歌大人都是这样,那么像她这种小人物一旦被人盯上又会如何呢?
这种想法只是在一瞬之间转瞬即逝,但国师却敏锐的捕捉到了,只见她神秘的笑了一下说道:
“兔死狐悲,即便未死,万魔罗这里不适合你,想想办法离开吧。”
魔罗听到国师的话,转身离开的背影一顿,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国师,她还是那般岿然不动,此时此刻魔罗没有任何的心思和她说话,只是沉默着离开了。
出了国师的住所,跟上走在前面的玉歌,默默然的走了许久一直到玉歌停下对着魔罗嘱咐道:
“你现在出宫,将憧憧送回家,再从镇抚司的账上提出这些银钱给到憧憧家里,安抚好她们。”
魔罗伸出手接过了玉歌手中的银票,对于玉歌给到的命令领了之后便离开了。
将依旧疯癫的憧憧送回了家中,面对憧憧家里面的悲怆即便魔罗是个冷心冷情的人看在眼中也不免觉得悲怆。
这份悲怆不仅仅是来源于对于这家人的怜悯,更多的是对于每个人未来的不确定。
憧憧是她的战友,也许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和她说的话并不多,但魔罗也可以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善意和关心。
可她并没有时间去悲伤,镇抚司的事情,家中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个责任的包袱背在她的身上,像是一座座大山等着她去翻越。
果不其然没有空闲多久玉歌大人便带着镇抚司的所有人投入到了紧张的准备迎接来访使节的氛围之中。
魔罗自然是在其中的,她现在已经逐渐忘记了阮青柳和南宫透的事情。
她实在是太过于忙碌了,日出而作,一直到月上枝头才回家休息。
一连半个月就在这种睁眼上工闭眼睡觉的日子里面度过,很快便来到了单于使节单于之女到来的日子。
为了展现出南国的大国风范,从京都城之外便张灯结彩,为那单于的使节铺出了一条路,这也是表现出南国对单于的尊重。
士兵们站在路的两边驻守,作为锦衣卫的魔罗等人待在暗处提防着四周的环境,这京都城之内还有附近的环境她们早就已经摸清了。
单于使节们浩浩荡荡的骑着高头大马摇摇晃晃的走近了京都城,为的穿着厚重的衣裳,头上扎着繁复的辫子,一身黝黑粗糙的皮肤,吊梢眼颧骨极高之人便是单于之女——乌轮。
其她几个来的使节魔罗对照着之前玉歌大人给到的信息,认出那几个人都是单于族中有些威望之人,看来单于一族此次来南国是对这次的来访势在必得。
而至于要得到什么,众人不言而喻——
一是为了能够成功同南国和亲,二是让乌轮跟女皇陛下谈判,让南国尽可能多的让出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