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旁边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沈濯轻手轻脚地起身,凭借着记忆,快地走到了桌边,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
冰凉的茶水入喉,抚平了心头的燥意,沈濯顿时觉得身心都舒畅了几分。
他复又躺回了床上。
此时时间已经不早,山间夜晚的寒气逼人,他感觉有些微的凉。
沈濯动手去摸自己的被子,没想到手刚探出去,就摸到了一片滑腻温软的肌肤,那样的手感,是他这二十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如触电一般将手收了回来,吓得又要翻身下床,手臂却被人猛地抱住,一个馨香柔软的身体贴了过来,安宁慵懒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她说:“夫君,你想摸可以大大方方的摸,没有必要关了灯后偷偷地探手过来哦。”
“你胡说!我没有!”
沈濯下意识地反驳,出口的声音微颤,带着几分恼怒。
安宁轻笑出声,黑暗中她的声音低沉悦耳,还带着几分宠溺的戏谑:“好吧,夫君说没有就没有。”
听到她的笑声,沈濯心中的恼意更甚,他忍不住为自己辩驳:“我在找被子,根本就没想到会碰到你。”
说到这儿,沈濯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他刚才明明就只在自己的身侧摸了摸,按照关灯前安宁躺的那个位置,他是根本不可能摸到她的……
那只能说明,趁着他去喝水的间隙,这个女人故意挪了过来!
难道她一直都在装睡,就等着一个时机偷袭他?!
沈濯气愤地要甩开安宁抽回自己的胳膊,可女人就如那蛇精一般越缠越紧,双手死死地抱着他的胳膊,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胸前起伏的柔软,而她的双腿也缠在了自己的腰腹之上,紧紧地钳制住他。
他不过挣扎了几下,就感觉到她的大腿隔着薄薄的布料将温热传递到他的身上,那一处皮肤就像被泼了桐油,又被火把瞬间点燃了一般,热意扩散开来,浑身突然就烫了起来。
沈濯不敢再动,他刚抬起另一只胳膊,就听安宁幽幽地道:“读书人是不能打女人的哦。”
高高举起的手紧握成拳,最终还是缓缓落下,改击为推,谁知手触碰上她的身体,哪哪儿都是软绵绵的,他惊觉不妥,又将手收了回来。
最终,他只得沉声道:“你放开我,你不是承诺过不对我做什么的吗?做人要言而有信!”
安宁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耳侧,她略带委屈的声音传来,勾得他耳朵泛起痒意。
她说:“我没有做什么啊,是夫君要躲,我怕夫君掉下床去,这才拉住你的。”
沈濯赶紧接话:“我不躲,那你能松开吗?”
安宁点了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这便又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答应过我,可以拉手的,所以今晚,我可以拉着你的手睡吗?”